“公公啊,蔡仁良的针工局自然不算什么,但那可是能制作皇上龙袍冠冕的地方,也许宋楠是想利用这个蔡仁良来栽赃陷害公公,否则完全不能解释他们去寻蔡仁良的用意。”
刘瑾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豁然开朗,真相就是这么简单,自己苦思不解,其实就是没绕过这道弯子来,被焦芳一语道破之后,刘瑾越想越觉得定是如此,否则这蔡仁良有何利用价值?
“你是说,他们想让蔡仁良指控我替逆王制造龙袍皇冠?这倒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两个狗东西定在皇上面前大肆散播我和安化王之间勾结之事,皇上定是不信他们的话,但如果他们奉上皇上的龙袍冠冕等物,谎称是咱家替安化王制作之物,再有蔡仁良的口供,那皇上说不定便真的会信了。这两条疯狗,看来是要跟咱家殊死一搏了。”刘瑾怒骂道。
焦芳捻须晃动枣核脑袋道:“公公不必焦躁,不管我们的猜测是否是真,但起码现在看来他们的这个计划是失败了,这蔡仁良定是不愿听从他们陷害公公,故而被灭了口。”
刘瑾道:“会不会他们已经得手了,这才将蔡仁良灭口?”
焦芳微笑道:“关心则乱,刘公公这是乱了方寸啊,没有针工局相助,他们如何能弄到伪造的龙袍?即便蔡仁良活着,被他们胁迫来指控公公,无实物为证,他们又如何自圆其说?”
“或许他们可以从其他途径制作,倒也不必完全依靠针工局。”
“就算星夜派人去苏州秘密织造又如何,没有一两个月也无法完成,这么长的时间间隔,公公难道还想不出反制之策,那我也没话说了。”
刘瑾负手缓缓踱步,半晌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焦芳道:“公公难道不打算沿着这条线查下去么?那妇人只需指认宋楠和张永那夜夜访蔡仁良的事实;再供认一份宋楠逼迫蔡仁良制造龙袍陷害公公的口供,公公在朝上发难,我等跟进附议,连续弹劾,还怕宋楠不疲于应付焦头烂额?”
焦芳紧皱双眉摇头道:“不,这办法不妥当,捏造一份那妇人的口供不难,难的是一份口供便想扳倒宋楠是不成的,就算大家一起弹劾他也不成,毕竟证据不足,漏洞也多。况且他朝中也有帮手,闹将起来多半是不了了之,皇上心里定然对我更加的不悦。”
焦芳点头道:“原也没说便能扳倒了他,只是教宋楠死了这份对公公攀诬的心思罢了,被公开此事后,宋楠定然也不敢在这么做了,这样公公就有更多的时间去谋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