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看会电视,于是翻过身来,趴在床上看。大概看了不到五秒,觉得二弟被什幺东西垫起来,有点点硌,于是我前后稍稍动了一动。谁能想到这一动,就动出了我平生第一次的快感;谁能想到这一动,我的第一次快感就这样懵懵懂懂地献给了六月我家床上一块凸起的床褥。
因为我前后稍稍一动,二弟就迫不及待告诉我它感觉很舒服,感觉很爽。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可以说NEVER。于是,在二弟的催促下,我以及二弟的前后运动都没有停止,直到脑海中雪白的大腿只剩下一片空白。我和我的二弟都感到特别舒服,特别舒畅才停止前后运动。
那一刻,压在我心上,压在我身上的一块无形巨石就被这种前前后后的运动给意外地颠了下去。于是,一切就懵懂而草率的结束。十几年后,我竭尽全力,非常仔细认真地回忆,发现那一刻,我并没有射精,但确确实实有了相同的快感。
李飞也相信,那会我应该还没有精液。我无异议。第一次吃到这样味美而又与众不同的苹果,以后总想着再吃一个,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我总是不见天日的二弟带给我的快乐在那时也不好见天日。这种偷偷摸摸得来的快乐,让我更快乐。我明显地有点乐此不疲了。
我的动作虽名不符实,但也殊路同归,我乐在其中,甚至在那年的冬季我沉迷于此。家乡漫长的冬季给我提供了客观上的诱导。漫长的清晨,我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厌其烦地与我的被褥寻欢作乐。
当然,这有点不公平,它应该毫无感觉吧,但我感谢它默默无闻的奉献。与别人不一样的是,我的第一次快感,并没有献给我的左手或右手,而是床褥。于是,我对床褥的深情厚谊便也与众不同。
我喜欢趴在上面,以便于我的心脏能与之紧密相联,这样,我的二弟也就和其有了肌肤之亲。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床第之欢。就这样,我的二弟与不同的床褥发生了不计其数的关系,一直到我十岁的夏天,我都没有觉得有什幺不妥。
因为这期间,我的二弟与所有交往过的床褥相安无事,我的二弟与我和我的所有器官相安无事;我的二弟与我的所有亲朋好友相安无事,我的二弟与我四年的年华相安无事。
但是,有那幺一天,微风习习,骄阳似火,举目远眺见不到一两白云。我随手拿起一本没有封面的杂志想转移对炎热的注意力。而我不自觉地就看到了一则广告,是关于所谓手淫的危害的。刚开始,我很纳闷,手淫是什幺东西?手如何淫?淫为何物?诧异,很诧异。
但看完了我就吓了一跳。我真就差点跳起来。但当自己冷静下来,我就思考我这算不算手淫呢?我从来没用过自己的手啊,不管左手还是右手,别人的手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