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承受着激烈的撞击,她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了这些往事,画面带着昏昏黄黄的模糊的欢喜,她翘了翘嘴角,叹了口气。
屁股被撞得发麻,这撞击简直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却又蛮横地将快感通通硬塞给她,要她不由自主地失,哑叫,甚而迎合。他便言辞上颇有侮辱。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样子。
秦时向来难以捉摸,几十年她都没有弄懂成年秦时的心意,这少年的秦时还是,少惹为妙好了。
再醒来,天已大亮,身边早就没了人。
什么狗脾气。
李烟腰酸背痛地起来洗漱,上赶着中午之前给秦老夫人奉了个早茶。
秦老夫人鼻子都气歪了。
一切打理妥当。
李烟沉沉地舒了口气,她望着这蓝色的,明艳艳的天空,朝着一条她熟悉的走了无数次的道路,踏了上去。
路的尽头是她的家,住着一位精矍铄的中年人,她一生只娶了一位妻子的老爹,也只有她一个女儿,将她奉为掌上珠,心中宝,教她诗书礼仪,教她历史大义,让她自立自强,又让她不落窠臼。
最后满怀遗憾地死去。
秦时是她的求不得,父亲便是她的舍不得,这一世,拼尽全力,她也要让他风风光光到老的。
危机渐近,这样的好天气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