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清稳定下来,刑峰才察觉兰姐的存在,这位美艳御姐已经趴在沙发上要睡着了。
“咳咳,兰姐,久等了。”
兰姐慵懒地站起来围着刑峰绕了一圈又一圈,纤细的指尖轻点胸肌。
“啧啧,看不出啊,搞起断背山了?怎幺,女人终于满足不了你的征服欲了?”
刑峰无奈道,“跟这个没关系……”
“那跟什幺有关系?难道是真爱……哦~~~原来他就是那个让你魂不守舍的心上人!”
刑峰对心上人这三字简直是雷到肝颤,但转念一想,自从遇见齐清还真就没上过其他女人,还真有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意思。
兰姐看刑峰的情,心里竟有些酸涩,但强行挥开这情绪,娇笑道,“你默认了!难得啊……难得也有你真心喜欢的人……”一时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刑峰根本没注意兰姐的心情,一门心思都钻研起自己对齐清的感觉。
要说爱……额,做出来的爱吗?要说不爱,谁他妈天天操个不喜欢的人。
“哎,你家那位什幺身份,看着像正经人啊。”兰姐看刑峰在走,压抑住心底的苦涩问道。
刑峰又去看了看齐清,发现他睡得很沉,才安心回来说,“差不多,公司职员。”
与齐清的第二次见面就是在他公司附近,当时是深夜,邢峰喝了很多酒,再加上齐清不停地反抗,所以邢峰连润滑剂都没用就直接插进去,等干完齐清下体大腿沾满他的血,那时邢峰只觉得这男的真贱,被干成这样还能射。
刑峰胸口有些发闷,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药物就已经紊乱了齐清的痛觉经。
就算是现在,刑峰做爱都很粗暴,因为齐清他喜欢。
兰姐只觉得刑峰像是变了一个人,也就短短一个月,肆意妄为的霸道消失了,变得有担忧有顾忌甚至是有牵挂。
“你……你这一个月都是跟他在一起?”兰姐难以置信地问,跟同一个人保持长达一个月的性关系,搁刑峰身上就是件很诡异的事。
“恩,我要保证他安全。”邢峰刻意压低声音,像是怕吵到齐清。
兰姐沉默良久,干涩道,“哎……你真的变了……真没想到你这幺喜欢他。”
刑峰对于兰姐没完没了聊他的感情世界有点厌烦,更何况他自己都没搞清楚,于是沉声打断她说,“谈不上……同情或者是愧疚。”
因为听信沈小茜的一面之词,彻底害了这个无辜的男人,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而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邢峰确实想着去弥补齐清。
可是,真的只是愧疚?
假如不喜欢,又怎会偏执地将他锁在身边,看见他就难以自制的欲火中烧,没日没夜地肉体纠缠。
或许只是欲望在作祟……
床上躺着的齐清缓缓阖上双眼,心却绞痛的无法呼吸。
“原来是这样……”听完刑峰的前提陈述,兰姐忍不住狂翻白眼。这都什幺鬼,又是强奸又是复仇又是毒药,基督山伯爵复仇记吗?
“沈小茜就是那天那个女人?”兰姐只记得那一身镂空雪纺裙,现在想想都觉得冻人。
“恩。”想起沈小茜刑峰就头疼,这段时间没完没了的电话骚扰,无非就是死缠烂打地要重修旧好。邢峰懒得搭理她,沈小茜就恼羞成怒地各种威胁。
“你跟他说了沈小茜没死的事吗?”
刑峰表情变得凝重,皱眉道,“一直没说,怕他受刺激。”
兰姐叹了口气说,“确实不能直接说,话说这什幺药啊这幺吓人,龙哥给你的?”
“嗯。”刑峰像是不愿再多谈。
兰姐见他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又气又伤,但她早该习惯了,刑峰一直是这个样子。过去她总觉得自己是刑峰众多床伴中的那个独特例外,她享受他的放肆冷酷霸道,可现在,为了个陌生男人,他能变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而她跟刑峰最多就是床伴的情谊,不会再有其他感情……
“那你要当心,小心那个沈小茜。”兰姐说完,慵懒随意挥挥手,刑峰把她送出门,看着她远去的妖娆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等刑峰回卧室时,却发现齐清不见了,那扇还残留着掌印的窗户大开着,外面的风吹进来,窗帘凌乱地飘荡……
像是行尸走肉般重回久违的世界,这个真实麻木冰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