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翰被阿都刺紧紧搂抱在怀里。
两副年青健美的男儿躯体骨肉相贴着,几番缠绵厮磨,因为激情而生的汗滴,就像是草原大地上逐渐渗透出来的细小溪流,晶莹清澈得仿佛长生天圣母冠冕上的珍珠,沾湿了俊美秀致的南国郎君乌黑如夜的长长剑眉,又淌过剽悍的狼族少年褐金色虬曲不逊的凌乱卷发。
那件勉强披挂上去的一袭侍卫袍子,早就轻飘飘地落到凉榻下面。
任凭陷进大青狼口中的可怜的羊羔儿拼命提醒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是国仇敌酋!千万不可淫媚逢迎!不可浮浪堕落!但饶是他心中一直颠来倒去地默念着菩提静心咒,却再也克制不住那股出自于雄性永恒本能的蓬勃欲望。
有阿都刺这个精通床笫之欢的高手无限温存地抱着他,吻着他,灵活的手指拂过绯红的乳尖,钻入圆润挺翘的双丘缝隙间,指腹来回圈揉杨翰发烫的私处肌肤,犹如是名师大家拨动琴弦一般调弄着他身上最敏感脆弱的那些地方,着实是教转世佛子也难以抵抗他这样甜蜜的引诱。
若是这燕人的王世子像狗皇帝洪古图似地行事粗暴野蛮,杨翰自忖还能守得住身心在男人淫辱下冰雪不动。可惜,老天爷偏偏让他遇上个火热无匹如同炼器洪炉的小王子,再铁骨铮铮的男儿也要随之化为一池荡漾的春水。
厢房里回响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急促艰难。情欲一旦在长年习惯了忍耐克制的青年身上翻涌起来,威力更胜过大海中将人瞬息灭顶的狂潮。杨翰头脑中残存的点滴清明和愈发微弱的抵抗之心终于在这名多情小王子强硬而坚定的猛烈攻击下尽数喂了狗,颤抖的大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阿都刺一字拉开,软热的菊蕾也早就深深含进了两只不停在花径内探索挖掘的手指。
“大殿下……大殿下!咱们到床上去吧……求求你……阿述……好阿述……别让我被人看着……我实在是受不了…………”杨翰整个人都几乎要脱力了,勉强夹紧大腿根哀求压在身上四处点火的男人。他现在这般的身份,论及起来在新生不久的大燕国里算是最为卑贱低下的。因为他既是王府里的娈宠男奴,又是故齐曾经的战败之俘,燕国待这两种身份的人素来管束严厉,以防止有不驯服的奴俘在暗中密谋不轨。这两类人,燕律法上是日夜不许闭门户,时时刻刻要受周围所有贵人良民监视,任谁都可以随时随兴地过来查看内室、盘问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