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议事厅内,看着维钦托利躲闪的色,舍涅的脸色也稍稍冷了下来。
“罗马军团此番围困了维耶尔宗。”维钦托利避开舍涅的目光,直截了当地对桌上众人说。
“什么?!”罗慕惊呼:“我要回去!”
“罗慕,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被包围的是戈高维亚,我可能也会冲动。”维钦托利说:“但是你冷静下来想一想,凯撒此番无非是故技重施,想吸引我们的主力部队去和他硬碰硬。而且经诺威多努姆一役,他此次很可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我们入套。”
桌旁的众人议论了一阵,纷纷以同情怜惜的目光投向罗慕——维钦托利说的话一点错也没有。
“可是……维耶尔宗是比图利日人最坚固的堡垒,是通往首府阿瓦利肯的门户……”罗慕的嗓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话也说不下去了。
“现在我们必须保存实力,按照现在的兵力差距,我们只有按照一开始制定的偷袭辎重部队的计划,才有可能胜利。”维钦托利补充道。
“这回连老子都看得出来不该打。”达佩说话了:“罗慕小子,得先把命保住啊。”
看着沉默的众人,罗慕的眼睛瞪得通红,他突然把腰上的短剑拍在桌上,腾地站起来,大喊道:“我不管你们救不救,我一定不会放任维耶尔宗都被罗马人屠戮!”
说完,他起身就要出门。
“罗慕。”舍涅开口了。
她的话似乎有一种特别的魔力,罗慕真的停下了脚步,僵硬地转过身来:“女大人,求求您了,不要阻止我。”
舍涅示意其他人离席,议事厅里只剩下了她和罗慕两个人。她走上前去,轻轻把罗慕抱进怀里:“我知道,维耶尔宗是比图利日人最坚固的堡垒,是通往首府阿瓦利肯的门户,但更是你的家乡。”
这一句话击溃了罗慕的全部心防,他无力地把头颅垂到女的肩头,哽咽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不该回去,可是……可是……”
舍涅温柔地抚摸着男人蜷曲的脊背,帮助他喘过气来。
“我的哥哥是维耶尔宗的守将,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认过输,罗马军若要进城,一定会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的父亲,为了比图利日人兢兢业业了一辈子,他为了主持修建道路,连我出生的时候留在阿瓦利肯都没有回家,我的母亲到死都在怨他。现在他连鲜血都要洒在自己建起的道路上了……
“还有我的妹妹,她才七岁大,我离开家去阿瓦利肯参军的前一天刚好给她在院子里架起了秋千,还答应了她很快就会回来陪她一起玩……
“还是让她死在罗马士兵的刀剑下吧,如果被当成奴隶抓了去,这辈子不知道要受多少苦……”罗慕泣不成声:“女大人……女大人……我救不了他们……就算去了也救不了他们……我什么都做不了……”
“罗慕,你相信我吗?”舍涅问。
罗慕不解地抬起头来,用受伤小狗一般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女:“当然相信……”
“那么我告诉你,既然森林女派我来帮助你们,我就一定会带领你们赢得胜利。你的家人和伙伴不会白白牺牲,他们的生命会为高卢人民搭起通往自由的阶梯,而我们,会亲手为他们报仇雪恨,用罗马士兵的鲜血浇灌他们的墓碑之前的鲜花。”舍涅捧起罗慕的脸庞:“森林女会以英雄之礼迎接维耶尔宗居民的灵魂,他们所有人都会在森林女的怀抱里安息。”
“森林女……森林女……”罗慕将头深深埋进舍涅胸口,嚎啕大哭。
舍涅拥抱着这个向她展开了全部脆弱的男人,轻拍他的劲瘦的背部,嘴里哼着古老的歌谣,像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婴孩入睡。
罗慕的哭声果然渐渐平息了下来。舍涅的胸口上却突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哭累了的婴孩开始索求母亲的乳汁。
罗慕双手搂住舍涅的腰,牙齿探入她宽大的领口,叼住了她胸前雪白硕大的奶酪,轻轻地舔吸——那个婴孩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充满欲望的成年男性,那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火热简直让人身体瘫软。舍涅白袍的右边肩膀已经耷拉了下来,松松垮垮地垂在右肘处,方便了男人用嘴把右边乳房整只扯出,鲜红的樱果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迅速被男人含入了湿热的口腔之中。
“罗慕……”舍涅的语气里听不出是情欲还是推距,亦或两者兼具?
男人突然抱紧了她,附唇到她的耳边:“如果我向森林女祈求,可以让你属于我吗?”
“罗慕,我是森林女的女儿,我只属于森林女。”舍涅皱眉道。
“可我什么都要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不可以离开我!”罗慕在舍涅耳边压抑地低吼着,他突然掰过了她的脸庞,疯狂地亲吻她的粉唇,在她的唇瓣上忘情地吮吸、撕咬,再顽固地撬开她的贝齿,渴求她的津液和柔舌:“求……唔……求求你……不要唔……离开我……”
唇舌交缠是人类特有的交流方式。舍涅为无数的生灵赐过福,可从未真正感受过亲吻——除了昨夜河滩上那个浅尝辄止的、生涩的吻。此时男人对她唇舌的卑微而浓烈的索取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她不由自主地向他放下了防备,甚至开始翻卷着舌头主动攀附男人的需求。
舍涅从来只把交合当作是一种屈尊俯就的赐福方式,可这个男人再一次让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欲望。赐福总是为了母亲的命令或者生灵的祈求,而欲望只属于她自己——她无法抗拒这种妙的感觉。
“好吧,既然我是森林女的女儿,我应当也平等地属于她的每一位信徒……我可以陪你一会儿,罗慕……只有你……”
“呜……”罗慕再次哽咽起来:“谢谢您,女大人……我的女大人……”
他左手搂紧了女的柔软腰肢,把她抵在桌沿,右手撩起她白袍的下摆,手指探向腿心的隐秘之处。
“我的女大人……已经湿得不像样子了……是因为我吗?”他看着女泛粉的脸颊,粗沉地喘息。
“是的……罗慕……我的罗慕……在你吻我的时候,我就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