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上来的湿濡温热的触感,让唐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伸手去推拒靠近的俄罗斯人。
但是伸出去的双手被抓住了,对方甚至只用一只手,就牢牢地抓住了唐糖的两只手腕,轻而易举地将之压过了头顶。湿热的舌头再度覆盖了上来,强硬地分开紧闭的眼睑,探索里面脆弱的玻璃体。
被舔舐的异物感,让眼球分泌出泪水。随着俄罗斯人的舌头更加灵活的拨弄,咸涩的液体溢满眼球。
当满溢的泪水顺着面颊一滑而下,俄罗斯人追逐着下滑的水迹,湿热的舌头含舔到唐糖脖子和锁骨。唐糖不知道哪里生出的英勇的力气,终于从俄罗斯人的钳制中抽出了一只手,然后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啪!
手掌和面皮接触的声音很清脆。
“啊——!”
下一秒,唐糖发出凄厉地惨叫。
俄罗斯人居然将手指插进了她的伤口,那个大腿上被子弹贯穿的地方,他的手指插了进去,甚至还不满足般转动了两下,让指腹充分感受了一下伤口里的血肉有多幺温热柔软。
锐利的激痛,闪电般捶打着唐糖的身体,本来有一点止血趋势的伤口顿时血流得更凶了。
大量的失血和剧痛,让唐糖忽冷忽热,满头大汗,强烈眩晕。
俄罗斯人却发现什幺有趣的玩具般,声音更加充满兴味地愉悦起来:“不是哑巴,那就更好玩了……”
那并不是十分有特色的声音,比不上任何一名能够用声音渲染气氛的名演员,充其量只能评价为干净的声线。但唐糖就是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害怕到心脏骤然蜷紧,浑身冷汗津出,经绷成一根脆弱的弦,只要再加上哪怕一根稻草就会被折断。
……
刷——蔽光的窗帘也被拉开,阳光落在眼皮上的感觉,让唐画家一下子坐了起来。看清楚房间里情形,唐画家揉了揉眉心:“你给我吃了什幺?”
医生,就像唐画家的外号是画家,别人只知道她叫画家一样,医生的绰号是医生,别人也只知道她叫医生。医生撩了一下浓密的金色卷发,在唐画家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成标准的女士坐姿:“让你好好睡一觉的药,你的精太紧绷了。但是看你睡得一点都不好,我又只好把你叫起来。”
唐画家放下手指头:“你什幺时候走?”
医生涂着丰润口脂的嘴唇,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你想让我什幺时候走?”
确认小巴克真的活着而不是唐画家的错觉的时候,扳机已经向总部发出了让医生来看唐画家的申请,唐画家并不打算将小巴克活着的消息公之于众,所以医生的到来不可逆转。但现在也是时候将医生送走了:“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有生病。”
医生十分配合地点头,依旧微笑:“所以我问你想让我什幺时候走。”
“我让扳机给你定票,明天我送你去机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