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便说些与你有关的。”程靖寒蓦地捏住她的手腕,眼冰冷,“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宁欢大惊失色,试图挣开被束缚的手。她眼眶盈湿,气急颤道:“殿下您说什么呐,孩子自然是您的!”
立在殿门口的阿良听得不对,欲推门而去,被阿坚一把捉住。
“你——”阿良不敢用力挣扎,只得受制于他。
“你知道吗?你根本不可能怀上孤的孩子。”殿内,程靖寒盯视着宁欢。
“可妾从未服过避子汤药,也不曾……”她眼越发惊恐,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是没有,可是我有。”他低声附耳道。
冷汗涔涔从她的额头沁出,眼前这个俊逸的郎君是如此陌生。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孩子的生父另有其人,要么你根本没有怀孕。”他步步紧逼。
“妾……”她双腿酸软,滑倒在地。
“你不说也不打紧,一碗堕胎药下肚,就都不重要了。”
“不……”宁欢扯着他的袍角,泪痕斑驳。
“看来,你是真的怀孕了。”程靖寒叹道,“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死活。”
“阿坚!”程靖寒话音方落,阿良松开桎梏,与阿坚一道进了殿。
“差点把你忘了。”他言语中不无讥讽。
“襄王殿下明鉴,宁孺人没有怀孕。”阿良重重磕了个头。
宁孺人泪眼哀凄地望向她。
“哦?”
“娘子一时鬼迷心窍,买通了医官,做出怀孕的假象。”阿良口齿伶俐,一气呵成。
程靖寒对着宁欢轻笑一声:“你有个好婢女啊!”
“不过,孤没有耐心在此陪你们穷耗。”他话锋一转,“阿坚,把宁孺人带回夏安居禁足。她身边近婢,尤其是她——”
他直指阿良,“关押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
“此外,今夜之事如有谁走漏半点风声,同罪论处。”
“雁儿。”程靖寒进门时,雁儿正向着床内。听到动静,她眼睫微颤,身子一动不动。
雁儿感受到他颀长的身躯,落在床沿。她将半个脑袋埋在薄毯里,缄默不语。
“你如今脾气渐长,不行礼就罢了,连个正脸都不露了。”程靖寒眼帘轻抬,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未与她计较。
他收回视线,伸手轻轻掀开毯角,雁儿下身未着亵裤,只盖了块素白汗巾。
他缓缓揭开,上过药的臀部,板痕纵横交错,青紫一片,血痕分明。
“还疼吗?”他确是心疼了,柔声道。
她泪珠涌出,下意识用毯子抹去,嘴里轻声挤出一个“嗯”字。
程靖寒小心地将汗巾并衾毯盖回。
“还在赌气呢?”他揉揉雁儿垂落的青丝。
“妾心里委屈。”雁儿裹着毯子,低声嘟哝着。
“你诓我那么多次,孤骗你一次,你也不冤。”程靖寒啼笑皆非。
“好了。你打算一辈子不见孤?”他好言好语地哄着雁儿,“你可是收了孤的腕钏,孤还带着你的汗巾……”
“那汗巾太丑了,我要收回来。”雁儿将头探出,缓了口气。
程靖寒俯下身:“可。不过你得把腕钏还回来。”
雁儿摸过凉凉的金钏,左手试着脱出,被他一把按住。
“你真的要还给我?”
“我……只是看看牢不……唔……”一个炽热的吻将她的樱唇彻底封住。
“殿下——”他魅惑的桃花眸让她心里凌乱不堪。
“还还吗?”程靖寒双臂支在她头边,身子仔细地避开了她的臀伤。
“不还了。”她娇羞地躲开他的目光。
他一笑,于她额头印上吻痕。
“殿下!”雁儿俯趴着,头别向他,手肘撑着脑袋。
“怎么了?”雁儿忽地提声,让他有些诧异。
“殿下真的把宁孺人关起来了?”雁儿认真问起。
他默认了。
“那你会杀她吗?”
“不会。”程靖寒不假思索,复又沉吟道,“但她身边的人孤要好好审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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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妾心里委屈。
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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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还委屈么?
雁儿:……下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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