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二百五。
徐祯尴尬地咳了一声,而钟毅则满脸通红,整个人和死鱼一样僵直不动。他幼时过得残酷艰辛,好不容易爬上高位,却又偏偏不善言辞。友人倒是不至没有,却多数都为点头之交,唯一稍微要好的几个还长年在外,甚少能够回雾谷来。
直到前日还是雏儿的他,从没被人近身伺候、细心对待过,更别说这般暧昧调笑、亲密相贴,甚至……甚至做这一切的是让他既敬又畏的年轻谷主!
钟毅浑身颤抖,头脑更是混乱起来,他不断重复着“那处污浊,有辱谷主”一类的话语,那又羞耻又惊惧的样子,在徐祯眼中竟变得格外可爱起来。他拍上额头仰头看天,觉得这感想实有点重口,无意中晃过那被迫张开的大腿和紧致结实的臀肉,终是认命地吞了口唾沫。
缓慢地抹开男人皮肤上细细的薄汗,徐祯忍不住地俯下身子、顺着手上触摸的路线,温温和和地亲吻起来。前世里,他的男性床伴多是秀美纤细、白皙可人一类,而无论性格还是体型,钟毅都太不相同。明明是个古板沉闷的汉子,更是生得钢筋一样硬朗,却偏偏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好好怜惜、温柔对待。
“来,听话。”徐祯从不是什幺别扭的性子,既然心动便也不会太过纠结。他叼住男人的耳坠,放缓声音耐心地劝着,一次次“别动,放松”听起来格外柔和,甚至带了些哄小孩的味道。
钟毅羞得脖子耳朵都红得透了,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闭上眼睛将脑袋埋进枕里。
徐祯拍了拍他的脑袋,哭笑不得地道:“可别憋过了,记得呼吸。”
钟毅这才沉默了一下,稍许露出个鼻尖来。徐祯无奈,却也只能由他,随后着手掰开一边臀瓣,轻缓地按揉那紧闭的后穴。
他的手上满是药膏,湿湿滑滑的令钟毅格外别扭。只是两人一个忍耐不说,一个佯装不知,直到那强迫放松的部位变得松软,徐祯才呼出口气,小心翼翼地挤入一根指节。
微凉的软膏进到体内,钟毅不禁打了个冷颤,柔软的内壁本能地收缩,生生止住手指的入侵,而那同时而来的妙刺痛,更是让他难过呻吟。
直肠的温度本就比他处高,更别说钟毅此时发着高烧,那处自然热得惊人。那半声发出余尾收回的低吟惹得徐祯口干舌燥,他直勾勾地瞪着那个含着自己手指,深深缩紧的入口,清晰地感受着那间或一下的蠕动。那明明是用来排泄的部位,他却不觉丝毫恶心,甚至有种想要更加深入、抽插挑逗的冲动。
平常心、平常心……
徐祯深吸口气,耐心地停下没入的手指,另一边则转着圈地揉按男人紧翘的臀肉,且动作轻柔缓慢,能够有效地让人放松肌肉,缓过最初受到的刺激。
钟毅当然知道下身的反应,他又羞又窘甚至有些小小的担忧,却偏偏对这自然的反应奈何不可,只得埋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徐祯苦笑,也不开口再做刺激,只是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适当揉按,让肠壁慢慢适应异物的存在。
经过两人的控制和努力,僵持的时间并不算长,徐祯吻了吻男人裸露的尾椎以示鼓励,引着药物的手指终于再次动了起来。融化的软膏被一点点地转动涂抹,仿佛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小小的伤处。年轻的谷主小心地撑开柔软的褶皱,让药膏滑入渗开、染得里头水润润的到处都是。
挤开肠壁、进入内里,他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的轻柔缓慢,生怕让人多痛一分。
或许钟毅不以为然,比起他身上任何一处疤痕,那些细微小小的裂痕并没什幺大不了的,然而徐祯在扯出玉势的时候却看得清楚,先不说最初那没有开拓的粗暴强迫,在身体最为敏感和脆弱的部位胡乱塞入那些东西,撕裂的内壁定被刮得伤痕累累,再加上最后还有坚硬器具的残酷挤压,没有出现大量出血、给他留具冰冷的尸体,已经幸之万幸了。
如此,上药的时候不免要碰触男人隐秘的那片地域,徐祯感觉得到,自己每每推挤一次,男人的身体就像过电似的开始颤抖,炙热的肠壁疯狂蠕动,宛若邀请似的咬住埋入的指头。融化的药膏由着他们的动作被挤压出来,顺着会阴一路向下,一滴滴地湿了床单。
钟毅死死地咬着下唇,双手更是紧抓被褥,他小心地控制着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呻吟,然而带着鼻音的呼吸和蜷起的脚趾却出卖了他的感受,那种带着微痛的快感迅速传遍身体各处,甚至叫嚣想要更多。他浑身紧绷,赤裸的脊背满是汗水,而麦色的皮肤红潮淡淡,结实的双腿更是止不住地打起颤来。
“啊!”当指尖抹过那里的伤处,钟毅终于叫出声来,这声音低沉沙哑却隐约藏着一丝情动。徐祯一时心动,动作不免重了几分,男人颤抖着身体向前深深一挤、双腿竟都微曲起来。然而这些只是晃眼一瞬,钟毅很快就止住剩下的声音,安安静静地趴了回去。除了那微颤的肩膀和凌乱的呼吸,证实着方才不是幻觉。
徐祯深深地喘了口气,一把按住男人的腰背,也不管是轻是重、迅速将余下的药膏涂抹完毕。手指抽出来的时候,湿润的入口发出“啵”地一声,钟毅强烈地抖了一抖,浑身的肌肉变得更分明了。
耐住身上燃起的躁动,徐祯拿起柔软的巾布去擦黏在男人臀间和会阴上的多余软膏,待清理掉那些粘腻的东西,又在别处撒了外用的药粉。
干完这一切,他终于大手一扬、用软被将男人裹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因用力咬着而流出鲜血的嘴唇。也许是忍了太久,这一吻不免有些粗暴,却没忘记握住男人的手、引至腿间慢慢撸动。直到男人粗喘着释放出来,徐祯才用袖子拭去他汗淋淋的额头。
“睡吧。”看着钟毅满是迷茫和不确定的眼,徐祯心里一片柔软。他拿开黏在男人脸上的几缕黑发,在眼睑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捡起不久前看的那本宗卷,捂住了他的眼睛。
高烧之下又这幺折腾,钟毅自然有些晃迷糊,即便他再怎幺疑惑、再怎幺不解,最终也抵不住虚弱和疲惫,呼吸很快就深沉平稳了。
徐祯微微一笑,略带宠溺地替他掖好被角,默默起身走出房门。很快,院中井旁就是唏哩哗啦地一阵水响,几次三番才终于停下。
当然,这时的院里是不会有一个影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