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昙刚离开,王玲就回来了,她鼻子嘴巴都破了,现在鼻子里赌着纸卷,嘴巴上贴着纱布,看着好笑又狼狈。
“吴总,姜昙呢!”王玲急匆匆问。
她怒气冲冲回来,打算继续骂姜昙,对吴运德说话急了点。
吴运德正胆战心惊,听了王玲的话怒了:“你还有脸问?我说了今天让你早点来,你干嘛去了?鼻子上什么玩意儿,丑死了,你就这么不注意形象吗?”
“吴总,我今天来很早,在门口摔了一跤,去上药了。”王玲委屈的说。
“摔一跤摔这么狠,你是猪吗?废物!”吴运德狂风暴雨一般骂了她一顿。
姜昙回了家,把手机一关,开始修炼,吃饭、睡觉,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开机,就接到了吴运德的电话。
吴运德有气无力的说:“姜昙,我错了,我答应你,不再续约,你也不用赔偿,你能不能帮我解决了那个东西?”
昨天晚上,吴运德一晚上没睡好,差点吓死,现在,他信了姜昙的话,一大早就来认错。
“可以,不过,我讨厌王玲,别让我见到她!”姜昙说道。
“没问题,那……跟着我那个东西……”吴运德小心翼翼的问。
“她今天不会再找你了!”姜昙道。
昨天,她看到那个鬼魂的时候,它的能量已经很弱了,只剩下一缕怨气在拖着,她在吴运德办公室画了个聚阴符,可以帮它短暂的聚集能量,一天时间就失效了。
现在,那缕幽魂都不一定在了。
姜昙顺便打听了一下姜茹月,问清楚她在哪个医院,姜昙打车去了。
进病房的时候,姜贺松——也就是两人的爸爸,正在病床边给姜茹月剥橘子。
姜昙摘下墨镜和口罩。
刚好在查房,病房里有不少医生护士,看着姜昙就移不开眼了。
姜昙依旧没化妆,她的脸干干净净,五官精致,眼波潋滟,只一眨就让人的心砰砰乱跳。
姜贺松回过头,看到姜昙漂亮的脸和其他人惊艳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月月都这样了,你现在才过来,你心里从来没有这个妹妹是不是?”
姜昙默默无语,她在整理原主的情绪,原主对姜贺松很抗拒,她叫不出“爸爸”这两个字。
姜茹月连忙道:“爸爸,不怪姐姐,她那个综艺刚刚录完。”
她对姜贺松连连使眼色,姜贺松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姜茹月虚弱的对姜昙笑:“姐姐,你工作要紧,什么时候来看我都可以的,爱之深责之切,爸爸是喜欢你才凶你的,你不要生爸爸的气好不好?”
周围的医生护士反应过来,有人眼中带了鄙夷,看来听善谈的姜茹月讲了不少“故事”。
姜昙暗自冷笑,呵,又来了。
就像每次她被人诬陷插足一样,姜茹月总是白着脸说:“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姐姐,她也有爱人的权利,她喜欢什么我都给她,我心甘情愿!”
姜茹月总是这么会说话,总是声音软软的给她扣锅。
姜昙拍了拍姜茹月,柔声说:“傻妹妹,我什么时候生过爸爸的气啊!上学的时候,爸爸只送你去学校,让我自己骑单车我没生气;爸爸每个月给你十万零花钱,让我勤工俭学挣学费我没生气;后来爸爸给你买了两个别墅,让我出去租房住我也没生气,这么多事我都没生气,怎么会因为这点事生气呢!放心吧,我大度着呢!”
姜昙一大段话说出来,旁边的医生护士们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
姜茹月急了,家丑不可外扬,之前姜昙被不公平对待很多次,默默的一句话都不讲,怎么今天当着这么多外人一下子都抖落出来了。
“姐姐,你误会爸爸了!”姜茹月连忙说道。
“我没误会啊!”姜昙歪了歪头,“爸爸说过,想锻炼一下我的独立能力,我懂!爸爸说妹妹你娇气,得娇养着,不用锻炼,我都懂!”
“姐姐!”姜茹月语塞,急的汗都出来了,她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医生和护士们看着姜贺松,情微妙。
看两姐妹对话,姜昙说的是真的,这也太过分了吧,姜贺松怎么能把偏心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姜昙精致漂亮,眼睛明亮干净,让人不由得喜欢,也容易让人打抱不平。
姜茹月的主治医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医生,姓廖,脾气古怪,平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当即嘲讽:“老姜,姜昙不会是捡来的吧?就算是捡来的你也得好好养吧,养不起告诉我,我赞助你!啧啧,你是差那几万块钱啊,还是有毛病啊!”
姜贺松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廖医生家世不俗,他不好得罪,只能干笑了两下:“两个孩子培养方式不一样。”
廖医生鄙视:“你这是不一样吗?你这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啊!”
姜茹月连忙说:“廖医生,不要怪我爸爸……”
廖医生打断了她:“还有你,姜茹月,我科室有你粉丝,他们说你最爱护姐姐了,你就是这么爱护的?你们这些明星啊,天天立假人设欺骗大众!”
姜贺松和姜茹月哪受过这个,他们憋的脸通红,可是又不敢得罪廖医生,只得低下了头。
廖医生开了头,那些护士也开始窃窃私语:
“姜昙的那套运动服一共才100多块,姜茹月随便一个包都十多万了……”
“我最讨厌偏心的家长了!”
“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或者偏心漂亮的那个,第一次看到偏心丑的那个的,嘻嘻!”
姜茹月病了,今天没化妆,本来普通的颜值一下子灰头土脸,看着更普通了,和姜昙一比,就是牡丹和野草的区别。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说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