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来了,厕所里的人被抱了出来。
母亲站在楼梯冷眼看着保姆把一块肉搂在怀里哄,而另一块肉则抹着眼泪随着四处转悠。可惜——
到现在都没有死。
谢日闻睁开眼。
她打开手机扫过学校老师发来的信息,截图后发到安商乐的账号上。谢日闻伸手按揉眼角,等头痛散去了些才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婴儿尖锐的啼哭仿佛还留在脑中,她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
出来时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人,林书学朝她微微一笑,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往旁边空着的位置推了推。谢日闻挑眉,随手把吸水的毛巾挂在架子上。她整理睡裙的裙摆,双腿交迭着坐下。
「小商他们两个似乎已经知道我跟时和的事了。」话虽如此,却不见男人脸上流露出焦急的情,杯中的茶叶舒展开来,林书学看向谢日闻。
谢日闻没有接话,双臂环胸冷冷和林书学对视。
「你不是很擅长么?」谢日闻放下腿,身体前倾。尾部微卷的长发从背后滑落,将这位女人的五官衬得扭曲。搽了口红的唇角勾起,谢日闻声调轻柔带着嘲弄,「把他当作第二个林时和啊。」
林书学许久没有收回目光,接着他手掌蜷起放在唇边咳笑几声,没有一点失态或羞愧。林书学闭眼摘下眼镜擦拭,「你总这样刺人。」
谢日闻对男人那副儒雅的禽兽模样闪过厌恶,她起身轻拍丝质的白裙再次关上厕门。
林书学在谢日闻进去后睁开眼眸,他笔直的背部往后一靠,立刻便显出另一种不同的气质。男人头部仰起一个角度,估摸着里面的人已经换完衣服,林书学脑袋歪向那边,似是随意问道:
「我有些好,你为什么那样讨厌他们?」
林书学没有得到回答,他接着又说:「因为生父杀了哥哥?」
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回应。林书学无声笑笑,喝完变得温热的茶水后就离开了。
随后是玻璃制成的器皿被狠狠砸落下地的清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