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的某个医院里,一月二十七号凌晨叁点二十四分,有两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生下他们的女人嗅着满室的血腥味,眼皮沉重地看着上方。围堵在她胸腹处长达十月的恶心在两团肉球的排出总算散开了些许,但下一秒她听见婴儿的啼哭,尖锐且令人烦躁。女人的眼睛瞟向他们,她半眯着眼睑,所有人不停告诉她会产生的母爱没有凝聚半分。
好吵。
好恶心。
为什么你们不去死?
她在怀孕时曾企图摔掉他们,她试图吃药,跑去医院,想用刀把已经将肚子撑起的两个肉给剖出来。她都失败了,然后她期望他们被脐带绕住脖颈窒息而死,因无法呼吸而死。她失败了。
女人昏昏沉沉地盯着抱住孩子的那两双手,她最后的希望——
让医生摔死他们吧。
可惜,她又失败了。
女孩叫安尚乐,男孩叫安商乐,母亲叫谢日闻,父亲叫安宥桥。
这个家的母亲没有把任何精力分给两个孩子。照顾两个孩子的是雇佣来的保姆,母亲不会让他们靠近自己。她将母乳挤出冲入下水道,保姆请假时把他们锁在不透气的屋内驱车离开。他们那次本来应该被热气蒸死在屋里,但不久后居然下了一场雨。
可惜。
女孩试图亲近女人,在碰到女人的小腿时先是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她被往后推,可惜差一点就能撞到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女人要把这条不知好歹的臭肉锁入厕所,任那块东西如何叫喊哭泣,任另一块肉怎么拍门。
女人走到二楼的房间放满浴缸的水,用沐浴乳搓洗整整五遍。她对另一块肉在门外的喊话没有反应,只悠闲缓慢地洗净自己的脚趾。
谁会把两块肉当作人呢?谁能够听得懂两块肉在说什么呢?
母亲冲掉身上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