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体一晃,倒下。
飞针失去识操控,叮当落地。
苏斐然立刻回收了簪子飞针,又把女子从头摸到脚,得了一个打不开的储物袋、已经废掉的防身法器、质地不错的剑。可谓收获颇丰。
只可惜人不死,识标记还在,她要到筑基时,才能将抹掉储物袋和飞针上的标记。
苏斐然把东西统统塞进手镯,最后对着地上这个活死人,犯起了难。
她可扛不住宗门长老的寻仇,所以这人不能杀,但也不能留。怎么带走就成了问题。
考虑片刻,苏斐然直接把她往手镯里塞。手镯连空间都能容纳,应该能够留存空气,理论上就能养个活死人。心念一动,那女子竟真的消失。
现场清理完毕,苏斐然打坐调息,回顾这场战斗。
计划非常顺利。像她想的那样,因为收徒大会,长老不能轻易离开,就只派了弟子出来抓人,为她提供了反杀的可能。按照不恃阁的收徒规律,这位嫡传弟子的灵根中必有金或火。
一鼓作气。对方见到她的第一招必然用尽全力,如果处理不当,她可能直接毙命,但只要猜到对方第一击用的非金便火,就可以提前准备水符和火符,为自己争取机会。果然,她破了第一击。
随后再用火符攻击火修,使对方轻敌。
考虑到器修身上常带法器,她为求稳妥,先后准备两次出手,一剑一簪。如她所料,剑被法器拦住,簪子却成功命中,将破灵丹的毒素渗透。但因为不能杀人,簪子没有触及要害,毒素发作较慢,才给了对方发动飞针的机会。好在,她还有后手,便是最新“投诚”的白团子。苏斐然早发现它防御高、擅咬人、弹跳强,虽然速度不快,但动作灵活,方便袭,便安排它打乱对方的战斗节奏。
最后,在对手灵力运转滞涩的空当,白团子操起魔修留下的法器,跃入空中,如持板砖,直砸而下。
苏斐然怀疑这修士就算不死,也要被砸成傻子,还是个没有灵力的傻子。
感觉灵力充盈,睁开眼时,已经傍晚。肚子咕噜噜叫,苏斐然便摸出一个苦果吃掉,顺便给白团子扔了一个。
白团子两只爪子捧起来送到嘴边,尖牙咔哧咔哧,就把果子磕进了肚子。
苏斐然摸着它的后颈,见它只动动耳朵,却没有炸毛咬人,便道:“我给你取个名字。”
看到它锋利的牙齿,想起初见时它便追着她咬,苏斐然一锤定音:“白牙。”
“麻麻。”白牙从头到脚抖了抖毛,蹭向苏斐然。
夜色降临前,秦妫回来了。在外面浪了一天,现在还是精抖擞,见到苏斐然便笑,露出的牙齿让她瞬间联想到白牙。
苏斐然划掉联想,问她吃过没有。问完又觉得多余,筑基已经辟谷,吃不吃无所谓。
但秦妫却回复说吃过,还给苏斐然带了份烧鸡,还热着。
苏斐然一只手接过烧鸡,另一只手递来两个瓷瓶。
秦妫接过看了眼:“丹药?”
“一瓶治外伤,一瓶治内伤。”苏斐然说:“还你的灵石。”
“啊,那你可亏了。”秦妫眨眨眼:“送你几块灵石,我早晚还能赚回来,你送我这药,你还能炼出来吗?”
苏斐然伸手:“那你还我。”
秦妫立刻把药瓶塞进怀里,挺胸:“来取啊。”
苏斐然作势要取,秦妫立刻抱胸:“不给。”
苏斐然立刻收手。
秦妫直起身:“回礼都准备好了,你要走?”
苏斐然点头:“嗯。”
“啊。”秦妫踢出一颗石子:“你要去哪儿?”
“合欢宗。”苏斐然问:“一起吗?”
“不了。”秦妫垂头:“我正在逃命呢。”
苏斐然:看不出来。
“啊对了,”秦妫凑上来:“你打算怎么去?”
苏斐然:“不知道。”
秦妫:“那你知道路怎么走吗?”
苏斐然:“不知道。”
“那路费呢,”秦妫问:“总够用吧?”
苏斐然:“没了。”
“没了?”秦妫一愣,既而大笑:“缘分呐缘分!”
苏斐然问:“什么缘分?”
“也没见你做什么,一百多灵石就没了,你可真是能花钱的人。刚好,我是能赚钱的人。这难道不是缘分?”她抬手扔来一袋灵石:“送你了。”
苏斐然打开,又是一百多块灵石,正斟酌用什么还礼,秦妫突然俯身,在她脸蛋上亲了下。
苏斐然身体一凛,登时拔剑出鞘。
秦妫却跳出很远,高举双手:“我错了!”
苏斐然收剑回鞘,抹了抹脸蛋:“没事。”
秦妫却依然高举双手,跳了跳:“这种时候你该拔剑来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