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母阴姬离开后,一个身穿着水宫服饰的女子,缓步走到水母阴姬原先站着的位置上,她也看了一眼棺材里面的雄娘子,她也笑了。
和水母阴姬带着沙意的冷笑不一样,她的笑容,反而很是畅快。
若是雄娘子此时还活着,两个人站在一起,旁人就会发现,这一男子一女子,外貌上竟然有九成像。
“雄娘子啊雄娘子,你该庆幸你死早了,不然落到了我的手里,你怕是还得再死一次。”
一片尸体的臭味当中,宫南燕拍着手大笑,笑够了,施施然离开,心情大好之下,看见路旁开的花,她折下来簪在头上。
“我宫南燕当着你的替身,当了好几年,现在你死了,她看着我,就只是看着我宫南燕,而不是你雄娘子。”
在德州城城外某座山上的沈奈,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水母阴姬当成了必须要诛杀的仇人。不过这个时候,她倒是和宫南燕一样,心情颇好。
她的面前是一个略显简陋,但是看着有模有样的小楼。
她盖了半个月的房子,终于盖好了!
两座两层楼的小楼,一左一右立在一个一处开阔的平地上面。
用来做墙体的木板用来做家具的木头,全部都是沈奈带着郑若英,从这座山上找好材料自己一剑一件削出来。
磨练徒弟剑法
制作房子家具
一举两得!
郑若英经过这几天用剑来砍树做材料,在已经开始学心法的情况下,使出的招式已经有模有样了。
横、竖、刺、挑...不管是哪一种,沈奈去看,郑若英使出来,都已有了一股飘渺却同样威力十足的气势。
虽然还有一些稚嫩,但是已经初现风姿。
“往后,你我师徒便住在这里,等到你学个两三成本事了,那时候你若是想要热闹,就自己去江湖上闯荡一番,若是喜欢安静日子,就可以继续在这处习武,想要回家探望父母亲,也方便。”
这六七天的时间,沈奈在这山野之中居住,可算是没有听到什么吵闹的声音了。
郑若英手上拿着父亲母亲从库房里面找出来的剑,看着沈奈好像被风一吹就要飞走的背影,点了点头。
深山中无事,沈奈像之前一样,抽一段时间让郑若英抄写武功典籍,闲了就仔细找着那老松树,体会用松花酿酒的闲趣。
秋季已至,气候却和古怪的夏天没有什么差别,郑若英日常除了抄写,剩下的时间,不是在打坐,就是在开阔之处,一遍一遍的练习着剑法轻功。
水母阴姬如果不是性格果决,在江湖上,她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虽然和雄娘子已经十几年没有见面,但是看见的雄娘子尸体之后,水母阴姬寻了一个闭关的借口,名为闭关,实际上独自出了水宫。
她并不想江湖上其他人知道自己当初和雄娘子有过一段过往,还生下一个女儿。
可如今...
女儿已经死了。
水母阴姬在站在德州城外,心里闪过诸般念头,之后,面色如常的进了德州城之中。
德州城里面有许多姓郑的人家,可如果要和水宫两个宫人说的信息对上,家里近期有一个养病离家的小姐,那就少了。
从出现在城门,到站在郑家内院,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水宫中,宫南燕身穿着轻而薄的衣裳,莲步轻移,她站在水母阴姬闭关的屋前许久。
从中午时分到傍晚夕阳西下,她终于做好了决定,脸上挂起一抹水母阴姬最喜欢看的笑,轻轻地将门一推。
“吱啊——”
门后无人。
“我果然是没有猜错,宫主,你并不在这里!”宫南燕笑收了,脸上一片阴沉。“会在哪?是去替雄娘子那个肮脏恶心的男人报仇吗?宫主,为什么你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我呢!”
郑府之中,一个下人躺地面上,浑身的骨头都碎了,爬也爬不起来,水母阴姬面带白纱,站在郑府后院的一处湖边,而郑夫人花容失色,和一个是侍女互相搀扶着,这才勉勉强强站立着,没有摔倒在地。
“我为水宫之人,你们郑家杀了一个水宫庇护的人,实在是不将我水宫放在眼里。”
当着郑夫人的面,水母阴姬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说了自己是来自于水宫。
地面上被来人攻击的下人,眼看着就是没有了一条命,郑夫人两行清泪留下:“女侠,水宫在江湖上的威名,我们纵然是普通人家,那也是听说过的,绝对不会对着水宫有轻视之心啊!我们怎么敢呢?!”
水母阴姬不做应答。
郑夫人突然脸色苍白,有着侍女搀扶,也跌落在地,一双眼睛布满惶恐。
因为郑夫人听到面前这个水宫的女人不带丝毫感情地问:“沈奈现在何处?你那养病的女儿,如今又在何处?”
郑府后院一处角门,郑若英的贴身侍女从里出来,脸色慌张,死命朝着一处马行跑。
去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