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快一点儿。”
被青年的阳物顶开甬道的感觉令男人感到一丝不适,他轻声喘息着,说道。
“哈啊……”
“小孩,你要把我捅穿了。”
余衡凝视着男人嗔笑也携上的嘲讽弧度,漆黑如夜色的瞳眸映入男人清冷而妖冶的容颜。他不紧不慢地挺动腰身,精致美貌的面容上冷静自制的色与余夙如出一辙。
“我长大了。”
余衡说。
余夙是一个十分矛盾的男人。他很坏,坏到了骨子里,可是他表面上又是那样的高洁脱俗,看一眼连亵渎的心思也不敢起。他很美,是那种张扬肆意的美,但是当他那双冷得沁雪的眸子转来看着人的时候,所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种凛然正气包含着的尊贵与清冷。
所以余衡才这样爱余夙。
余衡猎豹一般锐利的眸子盯住了余夙,像是早就爱上他,爱上这样矛盾而美丽的男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
余衡还记得当时今上微服出宫时,余夙的模样。常安之的作为不可能瞒过两位至尊的耳目,但是余夙和余晟却如若未觉。
也许用假装未觉来形容比较恰当。
余晟问出常安之这个已成禁忌的名字时,余夙在树下站着,撑一涟阳翳,挺拔得如同穷冬宁折不弯的雪松。
“我是什么样的人,皇兄不清楚吗?”
余夙唇边的笑意单薄而冷冽,微微地挑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不知是在讽刺谁。
余家人都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一群理智却不清醒、残暴却被遏制着的疯子。这种偏执而自相矛盾的血脉流在每一个余家人的血脉中,从余千言接替帝位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不详地遗传。
余衡俯下身来,将下颚抵在余夙白玉般的胸膛上。精致美貌的面庞同余夙棱角分明的面孔贴在一起,乍一看竟像一个人一样,显现出相同的清冷与孤傲。
然而余衡深邃的眸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似的,要把余夙吃进去。
“皇叔。”
“余夙。”
“阿夙。”
余衡呢喃道。
“叫云君。”
余夙垂首吻了吻余衡光洁的额头,声音平淡地说。
“唔呃………”
玉白的脚趾被刺激地蜷缩起来,余夙闷哼一声,偏了偏身子,躲着余衡骤然间猛烈起来地抽送。
“呼……哈………”
余衡痴迷地亲吻着余夙白练般结实紧致的皮肤,舌头刮带起丝丝黏液,将朵朵梅红从余夙的脖颈间印到胸膛。
“云君……”
余衡挺动腰肢,挺立的下身有力地撞击着余夙体内的一处,红艳的肠肉还未来得及合拢就又被粗长的阳物冲开,瑟瑟地颤抖着。
“小家伙儿。”
余夙慢悠悠地在余衡的耳畔呵了口气,喑哑地说道:“我不喜欢被人绑着。”
“……”
压在男人身上的青年咬住下唇,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不绑着你就跑了。”
余夙阖上双眸,眼不见心不烦。
“唔……”
骨节分明的手紧攥住身下暗红色的被单,后穴被人一次次地贯穿、研磨,灼热的阳物的线条烙印在肠壁,烫得余夙全身都绷紧了。
“……”
被人内射的感觉,就好像被烙铁打上烙印一样。整个人都被青年的气息侵犯,深埋入体内的阳具的存在忽然鲜明起来,像是在宣誓什么。
余夙叹了口气,这一次是真的睁开眼睛了。
梦醒了。
月光投进隽雅清净的庭院,余夙坐起来,推开在床边以一种纯净的目光期待地看着他的女人,冷峻的眉眼蒙上一层纱。
“常安之。”
余夙低下头,居高临下地扣住女人尖尖的下巴,锐利的黑色眼眸冷静得不含有一丝情感。
“有些错,不可原谅。”
“你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是你也没有完全失忆,对吧?”
常安之哑口无言。
是她先背叛了他。
可是这个人太完美了,完美到谁都想留住他。
他是三王爷,是守卫边疆的战,支起了大翰的脊梁。
他是君子剑,是江湖绿林的尊者,审判着不义与嚣张。
“你的儿子很好。”
余夙说道,冷峻的眉眼划开一片柔光。
四十余年的光阴流转镌刻在余夙依然年轻的面容上,显得那么的轻描淡写。他还是那样的美,伴随着岁月的沉淀更加令人疯狂而仰望。
然而常安之的美貌已经开始憔悴了。这个被病痛摧毁了青春的女人忽然意识到,她真的配不上他了。
“王爷该回去了,陪他。”
常安之说,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是。”
余夙终于露出一个释然的、不含一丝讥讽的笑。
“我该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