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马上疾驰时他只是以为她发烧了。缓下来,言霁转醒后开始不安分的向自己身上靠,萧燕支感觉到了不对劲。
灼热气息拂在脖间,激起细小的颗粒。这时他忽然嗅到了言霁口中的异香。
萧燕支不通药理,却也知道这味道不对。
他忽然想到方才在窗下听到的里头人细碎的交谈声。
“药喂了吗?”“喂了,半瓶包管我们三个够。”之后就是笑声,越来越低。
当时只觉得笑声透着古怪,如今再想却很是明白了。
——他们给言霁下了春药。而且是大分量的。
她就在自己身前披风中。一双纤细手臂搭在他皮腰带束紧的脊背腰畔,并没有用力收紧,却隔着两层衫子,让萧燕支感受到了热度与痒意。
他想了想,原打算疾驰一个时辰直接回到钦州大营,现在看情况是不行了,便留了给副将的记号,调转了马头向最近的小镇驰去。
镇子虽小,但毕竟是边陲之地,两国边防关系紧张并不妨碍通商贸易,来往商旅众多,找间舒适些的客栈并不是难事。
萧燕支将马交由店外小二,天色已晚戌时已过,这时才来住宿的客人少,掌柜的瞅着这马便不是寻常物,骑马青年更是气势轩昂,早早的就踏出柜台几步出来迎了。
言霁披了萧燕支的披风,帽子掩着脸,被他打横抱进客栈。今日他第一次抱言霁,平日里言霁性子冷傲,话少却直白锐利,萧燕支又还带着些少年倔强脾性,不给台阶不肯下,弄得场面总觉得两人针锋相对,现下她在自己臂弯里,打横抱起来也毫不费劲。萧燕支这才真实感觉到,说到底,言霁不过是个二十岁、纤瘦的女孩儿啊。
掌柜的狐疑地看着被抱着的女子。披风帽檐宽,把脸遮得很是严实,披风下露出月白衣裙,显得窈窕纤细。
萧燕支取了身份文牒,要了一间上房。他自不可能拿着萧家将军的符节到处招摇,故而亦随身携带了特意制作的假身份名牒,化名肖理,是个商人。
掌柜的在登记之余仍用余光瞥着言霁。萧燕支当然知道自己这般行为很是怪异,迅速思索着能有什么合适的说辞。最后他换了副无可奈何的色,说:“内人身子微恙。”
言霁并非毫无知觉,察觉到身子悬空被抱着,这时嘤咛着伸手勾了萧燕支颈子。
掌柜的都看在眼里。他笑着说,“公子与夫人感情真好。”,叫了小二,引了两人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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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快速过一下。我真是全天下最啰嗦的人
下章缓一缓,上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