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支觉得很是心虚,但又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昨晚中秋营里开宴,喝了一点。”
昨日中秋开宴言霁是知道的,少年将军该喝一碗也是军中惯例,可她就是莫名的生气,不知是在气自己信任萧燕支能好好忌口还是在气萧燕支如此不看重自己身体,写了药方丢下一句“随你去”就出了厢房。
萧燕支知道她又生气了。跟着她极快的步子出了将军府的,又看着她上了马车,这才回过来自己这么怕这丫头生气干什么。想了想又开始气自己不争气。
十八日午后应是言霁再来诊脉的日子。
萧燕支年轻力壮的,言霁药又开得好,他的风寒昨日便痊愈了,便寻思着希望早点让言霁知道他痊愈了,这样她便没有生气的理由了,这般想来萧燕支竟还开始期待十八的午后。
用过饭他便等啊等,等到接近日暮,仍没见到言霁。她向来都是未时三刻到的,有时耽搁了最迟不过到五刻,彼时两人闹得再难看,言霁也不会因此怠慢了问诊看病的正经事。今日这样,太过反常。
于是他出了府,主动打马去药庐找她。
到药庐日色已昏,杂役少年垫了脚蹬,正在药庐门前屋檐下挑一盏灯。
萧燕支策马而来,药庐的人都认识他,少年向他行了礼。
“你们姑娘呢?”萧燕支翻身下马,拿着缰绳,也不进去。
“不是去您那了吗?”少年睁大眼,很是惊讶的说:“今日用过饭就有马车来接姑娘,说是将军您病情反复不见好,姑娘一听马上理了药箱同他们去了。”
萧燕支心里头咯噔一下。放下缰绳想进去再问问别人是否知道言霁的去向,这时医出来了。
他见到萧燕支,便问:”小将军是来送霁儿回来么?“
萧燕支摇头,”我根本没有让马车来接她。“。原先还觉得杂役一面之词不可轻信,现下医的话无疑是确定了言霁被人掳走了。
两人大骇。
萧燕支亦是慌乱,是敌军压阵也不曾有过的慌。他翻身上马,掉转了头,在马上同药庐二人说:“我带人去找她,午后才走,又是马车,理应不会很远。”又半是安慰他人半是宽抚自己地喃喃:“能寻到的,一定能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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