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安思索着不禁皱眉。
太子身为皇长子,二皇子仅仅小他几个时辰罢了。听闻那位皇子深居简出、性情淡泊,因着外祖是温家在这些年过得倒也如鱼得水,自在极了。三皇子、四皇子则是双胎子,当年玉雪可爱的两个皇子都排进了序齿,却因着多年前的某次无妄之灾而让三皇子跌坏脑袋成了痴儿,当年正得宠的贞妃也随即大病,再便失了宠,多年来在宫里可以依仗的,便是四皇子。
这三位与楚琢之年岁相近,若贤宁王择一挟持,那必定是四皇子了。
可今上呢?为甚置之不理?
他未敢再深想下去,轻皱着眉头看向宿欢,“那家主……”
宿家与太子向来关系亲近,如今随手便将祝家抄了,殊不知下一个又是哪家。可有利便有弊,如若太子出事,宿欢定然是会被连累的。
“无妨,宿家自有左丞大人护着。”宿欢眉眼弯弯,显然是心情甚好,看着那亭台楼阁、雕栏画柱还轻啧了下,“此处是何人装扮布置的?”
忒俗。
“是家父。”顿了一下,祝长安又问,“不知他何时得归?”
“安心,待到你金榜题名后就将他抬回来了。”这么说着,宿欢贴近他,只问,“解气否?”
祝长安对此本是无动于衷的,方才也不过随口问过便罢,可听见宿欢这么问,顿时不禁莞尔。转首看着她笑如弯月的含情目,祝长安顺从着应她,“嗯,解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