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府。
待以酒调服抵圣散用下后,宿欢回首瞧着为自个儿止血抹药的傅思,抬手轻轻去触他隽秀的眉眼与颜色浅淡的唇,“减清可曾怪过我?”
他手指顿住,明知晓宿欢想听他说甚,却偏偏赌气似的,又不愿说。怔了半晌,也不过再度低垂眼睫,用指尖挑起药膏往她伤处仔细涂抹着,生怕弄疼她似的。却不肯服软,又低又轻的答她,“没有。”
“当初让你离开,为何留下?”她侧身过去,伤口顿时裂开,渗出血来。
“别动!”皱眉按住宿欢的肩头,傅思拿过一旁的棉巾来将血拭净,再为她敷上止血的散剂,待这时方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该又惹了她的不喜了。
宿欢向来讨厌旁人这般和她讲话。
搁下瓷瓶,傅思沉默了许久,方才绻紧略微发僵的手指,低着声音,道,“是我逾越了,家主莫恼。”
回身将他扑倒在榻上,压于身下,宿欢柔柔软软的唇印在他眼皮上,一触即离,继而看着他呆住,随后难以自控的满面红晕。她轻笑,“亲那么多回了,怎么还是害羞啊……”
“……您身子不适,起来罢。”轻轻扶着宿欢的肩,怕她受力会疼,他却又惹得自个儿满心难受,“待家主伤好了,若还……记着我,再来寻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