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个极其磨人的事。
尤其在此刻,宿欢昏昏沉沉浑身发冷,却半点儿办法都没有的时候。忧心楚琢之,也怕自个儿出事。
她啊,贪生怕死。
“唧唧啾啾~”
忽闻鸟鸣清脆,从窗台那儿轻轻传来,继而那灰不溜秋的娇小鸟儿便蹦蹦跳跳的落在了地上,朝宿欢飞来,随即稳稳立于她肩上,歪首亲昵的去蹭她,毛茸茸的暖意。
宿欢这才松下心,狠心将伤口抵在床屏上,让自个儿在宿家人赶来前愈发清醒了几分。
“家主!”
某面容隽秀的青年推门闯入屋里,见宿欢惨白着面容倚在床畔顿时心底微惊,锁着眉心小心翼翼的去扶她,“今上遇刺了,因此而让这儿的事未能传入宫中,被钻了漏子。若非您吹响玉哨,府中也是半点儿都没察觉的。”
“被堵塞住的街道可曾疏通了?”宿欢被扶起来,便顺势倚在他身上,唇畔鼻端便是那清清雅雅的茶香,她却也并无旁的心思,“殿下遇害的消息又可曾有传出去?”
“六扇门已着人去挪走那些沙土,殿下此事暂还瞒着在,唯有宿家知晓。”他揽住宿欢的腰身,佯装不经意的去看她肩后伤势,顿时眉头紧皱,“您将事儿交予我,自个儿快些回府去请大夫来,可好?”
“不必。”青年话音落下,宿欢便否决的道,“我亲自去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