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恒远纱厂的事情没有谈妥,赫尔曼.佩蒂特不打算放弃这块到了嘴边的肥肉,于是在几天之后,他又致电给邓育诚。
这一次不是打到他的办公室里,而是打到他的家里。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看似无用的事情,时间是上午十点钟了,忙碌的丈夫应该早就去上班了,只有他美丽的妻子守在家里,她会自然的接起电话,用黄莺一样的声音向他问好。
在邓育诚家里度过的那个夜晚,他并不止吃了一餐饭,还留下一张写了自己地址和电话的纸片给女主人。
虽然她一再强调这是为了丈夫而要的,但赫尔曼自大的认为这位夫人是在有意的撩拨他,对待丈夫她有意无意流露出淡漠疏离的情,但对待他却是热切而娇羞的,在他面前扮演这样情的女人数不胜数,但她是最自然的那一个。
赫尔曼等待着电话被接起的瞬间,他弹着桌面掩饰等待的焦急,电话那一头终于传来声音,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柔和的女声向他问好。
“您好,请问邓育诚先生在家吗?”虽已确定接起电话的人就是她,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发问了。
“是赫尔曼先生吗?”电话那一头的女人认出了他,向他解释道,“育诚去了纱厂上班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呢,您要是急着找他,可以打去他办公室里。”
“您是邓太太吗?”他明知故问,又满带歉意道,“抱歉打扰您了,我等下会再打给邓先生的。”
“我叫祝晚亭,你可以叫我晚亭的,赫尔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