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年到的时候,余雅白背对着他,席地而坐,目光落在远处未知的一点。
已近黄昏,残阳如血。
他与她并排坐下,不期然听到她讲述刚才发生的事。
惊心动魄的险境被她轻描淡写地带过,末了,她竟自嘲一笑:“我把他们吓跑了。”
季嘉年:“为什么没有划她脸?他们可是想拍你的裸照。”
余雅白故作轻松:“狗急了还会跳墙,她那么看重脸的人,我要是真把她最重要的东西摧毁了,难免她不会拼个鱼死网破。”
季嘉年看向她交握的双手:“你的手在抖。”
余雅白苦笑:“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
无法平静的双手上覆上第三只手。
她冲他感激地笑笑,接着道:“不成功的话,我会很惨。这是最后的底牌,那种情况下别无他法,只能赔上自己,赌她比我怕死。就算失败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流年哥也见到了,没什么遗憾了。”
她反复念叨,好似在说服自己。
“季嘉年,还好我赌赢了。”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笑得太丑,让他起不了一点欺负她的心思。
季嘉年揉揉她的脑袋:“事情都解决了?今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或许吧。”她也不是很确定。
“那你为什么哭呢?”
“我没哭。”
“你哭了,我听见了,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