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打这种心思,杀了婉枝在前,坏了师娘心情在后,”二十七转过身,“师傅不会轻易放过你。「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那怪物怪笑两声,“我怕什么?”
他一句话说得二十七毛骨悚然,他确实什么都不该怕,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死人了。
二十七面上笑笑,“你不怕?”
那怪物不说话,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二十七走过去,凑到他身边闻了闻,“又到日子了?我记得上次婉枝刚死,你可是好一顿被师傅收拾,没拿到香丸,还被师傅好一顿收拾?”
“小二十七这怎么说的,最后他不是还得把香丸乖乖给我送来?”他脸上颤抖,似乎在笑,“再说了,他若不送来,我这一身的味儿,要是被人闻见了,事情可就难办了……”。
“呵!”二十七轻呵一声,“不管如何,阿俏如今是师娘放在心里的人,你万不可对她动手,否则师傅不会放过你,即使你是他的‘杰作’。”
那怪物不知心中在想什么,转过身出门,临走前道,“我不动,自然有人会动。”
席艳楼的前厅吵吵闹闹,等到后院,声音又逐渐变小,只隐约听见些人声。
夏天的晚风总是让人身心凉爽,四喜坐在摇椅上,手中拿着竹编的扇子缓缓的扇着,眼飘虚不知看向哪里。
“咳咳……”四喜轻咳一声,最近身体不大爽利,许是风寒之症。
半梦半醒间,背后忽然有一股凉风,他睁开眼睛,停住手中的扇子,忽而又恢复原状,继续眯着眼吗,扇着手中的扇子,
后面的人走到前边阿俏种的田地旁,蹲下身子,手中握着一颗还未红的果子。
竟是尊主。
“薛涛笺的事,是你传出去的吧?”四喜开口,脸上却还无表情,似乎再说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尊主站起身,背对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四喜继续问道。
怪异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已经有人查到你这里了,本尊已经安排人送你离开。”
“不必,我这把身子骨,也经不起颠簸。”他说着翘起兰花指,仔细的看了看指尖,都说人老先老脖子,四喜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自然是有些老,可这手却还能看出当年的白嫩,指尖葱白,指甲干净,不大想个干粗活的老人会有的手。
“我知道你看过薛涛笺,可曾看到你想要的?”
前面的人并没有说话,他又自顾自道:“看来是没有了。”
“天下人都想得到薛涛笺,偏生你不想,想来这里没有你要的了。可你又要把薛涛笺的事情散播出去……你到底想要什么?”
尊主转过身正对着他,惨败的面具遮挡住下面的情,“我所求……”,他喃喃道,又忽然回过来,让您卷入这些是非,情非得已,私以为,您也很想知道您的师傅,是怎么失踪的。”
四喜的眼中迸发出一丝火花,他坐直了身子,颤颤巍巍道:“你……你知道?”
尊主不答,反道:“你离宫的前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喜抬抬手,又放下去,眼中满是复杂,他皱着眉,颤颤巍巍的拿起一边的拐杖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终究是叹了口气,“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提它做什么?”
尊主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本尊自有盘算,你只需系数告知我便是。”
四喜低垂着眼,终究开口,“那天,我上山给贵人们打水,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回房,就见桌面上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字——若我子时未归,速离皇宫。”
回想当年,四喜还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内侍,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却还在皇宫内做着最卑微的事情,就连刷恭桶的小奴才都能肆意欺负他。
四喜却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他一出生就是个坡子,母亲养他到十几岁便将他卖进宫做了那无根之人,好在得到贵人照拂,能在偌大的皇宫种谋得一官半职,他很是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