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萧沉长腿微屈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相爷来信了,”她边说边缓缓地坐在萧沉身边,“我没想到他一介宰相还能这样拉下脸面耍无赖,看来陛下不得不先低头了。”
俏皮话和唇边的笑意都无法遮掩温怡卿眼中的黯淡。
“在我面前不想笑可以不必勉强自己。”萧沉的指腹扫过温怡卿的眼角和鬓边,他的语气淡淡的色也淡淡的却重重地捶在温怡卿的心尖上,刹那间胸口疼得身子跟着发颤。
“这些天你虽看起来与平常无异,我却听说你一日里大半些时辰都站在院中也不知在望些什么,”萧沉张开长臂将温怡卿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本想着有林太医这样远离纷扰的人在你身边也能宽解一二,总比我这种身边处处都是阴谋陷阱的人好。”
温怡卿闭上眼睛脸颊靠在萧沉的肩头一言不发,只有萧沉能听见她无声的叹息,是筋疲力尽后的无奈和束手无策的难过。
“我想……”温怡卿缓缓睁开眼,眼角的泪花没入男人肩头的衣料里,“给这场大火添把柴,光是萧慎一人乱了阵脚恐怕还不够,死侍终归只是死侍拿不上台面来定罪。”
萧沉紧搂着少女的腰身,他轻叹了一声:“你已经猜到加害骆将军的主谋了。”
“你们不说我也不能同傻子一般什么都不想吧,”温怡卿斜过身子安心地将身上的重量全部压在萧沉胸膛,“失了乌孙汶的丽云是陛下手中最好的棋子。”
“那娘娘想怎么做?”
“明日是陛下请安的日子,总该是要让丽云权力在握,让她迈出一步才会有犯错的余地。”
萧沉挑了挑眉好的问:“怎么今日倒是对我毫无隐瞒了?”
“我一无人为我卖命,二无权左右朝政,若是不同你说真话你肯帮我?”温怡卿故作洒脱地抬起头看向萧沉,却没想到发红的眼角还湿润着彻底败露了她的心思。
萧沉目光微凝,顿了许久才用指腹轻轻擦过水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