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娘娘不信?”萧沉望着她呆滞的色胸口郁结沉闷,唇边的笑意未减丝毫却莫名地苦涩起来。
温怡卿连忙垂下眼帘轻摇了摇头干笑了两声:“什么信不信的……”
察觉到温怡卿的闪躲和慌乱萧沉也不再逼迫,他轻叹了口气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温怡卿顿了顿连忙做直了身子说起正事:“御史大人沉衍家是不是有位嫡小姐名叫沉余音?”
萧沉轻皱起眉心思索了片刻,他摇了摇头:“我似乎并不知道有这号人物,怎么了?”
“我听说早些时候宫中大宴,这位沉小姐当众作画陛下赞不绝口还将画作与众画院大人一同观赏,可有此事?”
“那位京都第一才女?”萧沉看着温怡卿狡黠的笑扬眉道。
说起来这倒也算得上一件趣事,平日里婢子太监们谈笑时常常说起。
那是开春的宫宴,正巧贪官案结束了叁堂会审一众贪官被连根拔除,论功绩也是刑部同大理寺哪轮得到他一个刚上任的御史,可陛下觉得脸上有光笑逐颜开一上来就对沉衍一顿抬举,大臣们面上和煦迎合恭维着,心中也不知作何想法。
刚开始还默不作声的摄政王饮了几杯酒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陛下的滔滔不绝点了沉衍的女儿请她在殿中作画,以助兴为名画一幅雪中寻梅也不算辜负陛下对沉衍的知遇之恩。此话一出也有许多人附和,一是实在不愿再听陛下和沉衍这场戏,二是先帝爱画京中贵女必学的便是作画,即便并不出彩也并无大碍,称不上为难,若是作得漂亮那也是一段佳话。
谁曾想沉余音偏偏与寻常贵女不同,她慌得连礼节都顾不上铁青着脸手忙脚乱地画出一枝墨梅,枯站了一炷香后空白着张宣纸呈了上去,硬着头皮称作是雪。
事儿到这种地步沉衍自然挂不住脸带着女儿连忙要告退,却不想陛下话头一转大笑着称沉余音妙思妙解,大张旗鼓地叫来宫廷画师一同鉴赏,画师们一脸的汗对着几乎完全空白的宣纸大呼画,面子是挽回了却演了场啼笑皆非的闹剧,让底下文官看足了笑话,这才女的名头也就这样传了出去。
温怡卿第一次听到这事时,只觉得周晏然真是损到家了,他一定早就知道沉余音不会作画,否则依他的性子才懒得管这事,听不下去了提前离席这种事周晏然又不是不敢做。
“你要拿她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