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呆愣愣听着耳边的动静思虑半晌,身后搂着自个儿喊娇娇的陌生男子不是小叔方珺又有哪个,她恍惚记得认亲那日之后小叔便出了门去。
方家自诩书香门第,李娇的相公方铭一心读圣贤,眼里可没有俗不可耐的阿堵之物,听婆母说小叔在外头做了点小生意,方家至今能吃上一口饭也多赖小叔这几年经商留有一些碎银。
婆母同相公尊孔读孟瞧不起商人,连带着李娇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多提小叔半句,家里的米缸眼见着只剩下薄薄一层,她前几日小心小意问起方珺何时返家,竟被相公甩了好几天脸子,抓了把柄的婆母对她变本加厉,罚她在公爹的牌位前跪了两个时辰。
一想到小叔搂着自个儿,李娇立即挣扎起来,她从小熟读女戒对男女之事严守分寸。
但凡方珺要多搂着她一刻,她便要一头碰死在屋前。
方珺见她如此哪还敢不松手,扶她站稳才叹了口气,揉着自个儿的心口道:“娇娇儿,某思你念你,怕见到你与那畜生在一处千方百计躲着你,可某万万没想到竟害了你,你莫再为那畜生守着,你且随某去前头瞧一瞧吧。”
他说话的语气竟带着六分恳求,三分酸楚,一分怜惜,李娇虽傻傻不懂其中意,也知他并无恶心。
她已经记不起从何时开始身边的人对她只有冷眼与恶语,这怜惜疼爱的口吻大抵还是梦回幼年她才能忆起一二。
方珺也不多话,道了一声得罪,打横抱起李娇便施展脚下功夫往前头去,还未等李娇红了眼告诫他放手,一阵媚叫吓得她丢了三魂六魄,她的一双小手搂住方珺的脖子抖成筛子,连浅浅的呼吸都止住了。
方家穷得吃不上饭,里里外外掰着手指就这么几口,没有半个奴仆,这淫声究竟出自谁人口,李娇下意识想到了,又觉得自己怕是被魔物掩了心肺,太可笑,不不不怎么可能,她她她,怎么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