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外露的部分的性格,冰冷又咄咄逼人的性格,理所当然是很难得到正常男人的青睐的。
第二天醒来,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
我偷鸡摸狗一般,穿上衣服逃跑了,还好他也不在家。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没敢回家,除了公司就是公寓,也不去别的地方。
开会的时候几次分身,心不在焉。
何宝宝端来咖啡,见我躺在沙发上闭目,她把咖啡搁在地毯上,跟着跪下来,对我轻语道:“老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最近几天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我在心里叹了一声,何止是一点不正常,是很不正常啊。
我向来是个斗志满满的人,遇到困难迎难而上,一定要挣个脸面挣个输赢。
但是....那件事,要让我怎么斗。
一想到闵邵军三个字,我都要抖上两抖。
跟他做爱的感觉,实在是太疯狂太可怕。
可怕的不光是当时肉体上的感受,还有,即使人不在身边,竟然无时无刻不在克制不住的闪回着各种细节。
经常开会开着开着,腿心处就涌出暖流。
弄得我心慌意乱。
我睁开眼睛,摸了摸何宝宝的头发,笑道:“是有点脱力,可能是前段时间太忙,突然松弛下来,就觉得有点儿累。你不用担心。”
何宝宝把咖啡端到我的嘴边,我就着喝了半杯,好歹歇了一口气。
“跟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我无聊地问道。
何宝宝的眼睛瞪大了,圆溜溜的:“什么男人?”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说有个富二代在追你吗?”
“哦哦”她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不以为然道:“没怎么样啊,每天送一束花来,俗套地很。”
我们哈哈哈的笑起来,我坐起来,拉着何宝一同坐下,头凑到她的脖子处闻了一下,儿女香跟男人香实在是天壤之别。
何宝的身子正正经经的坐着,最后似乎鼓起勇气牵住我的右手,道:“老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啊。”
“那么明显吗?”我诧异的看过去。
何宝点点头:“你的黑眼圈好重的,老板。”
我起身走到镜子前,眼下的确有些泛青,于是折身从包里找出气垫霜,补了补。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重回了忙碌的节奏。
每次电话响起,都很怕看到一个“闵”字,好像是面临着天敌,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却想不到应对的方法。
于是我把电话交给何宝,她接听完,告诉我对方的身份,我再转过来接听。
怪的是,半个月来,闵邵军一个电话也无,一个短讯也无。
我好歹松了口气,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为了帮我客服一下心理障碍....
或者说,他也正是熟男的年纪,推门看到继女在指奸着自己,一时没忍住自己上场。
.....
不论如何,这么久没有主动联系我,应该是跟我同样的想法,就像那些醉酒乱性的人,做也就做了,也没有人当真。
一天又过去了,收尾的工作交给了何宝宝,我拿着外套和包包下到停车场。
身体里又根筋好似被抽掉了,软乏至极。
想着就算回去睡觉,也会失眠,不若去酒吧喝两杯再回公寓。
跟公寓隔着一条街的淮海路上,是一条文艺清吧。
加了两杯高度酒,期间不断有人过来搭讪,被我一个冷眼扫过去,全都讪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