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雨对康亦成说:“康兄,我听年伟详细介绍过你,我很有心交你这个朋友。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但与生意相关的东西,其实方方面面有许多。我最近正在与年伟商量自己的一个想法,想等时机成熟了,专门做一些咨询的事情。”
接着,乔凡雨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向康亦成讲了相关的想法,康亦成听得很认真,并不时微皱眉头思考着。
康亦成见乔凡雨讲完了,便递给他一支烟,两人各自点上香烟后,康亦成说:“是个蛮意思的事情,年伟对几种类型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具体的东西我讲不出多少,毕竟我是69届的,和年伟一样没读过多少书,但我们可以一起说说昨天那件事的处理方式。凡雨,这应该也是你想做的咨询中的一种吧?”
乔凡雨和林梦宁同时感到年伟和康亦成这两位久历社会,遇事颇多,且内心冷静的人,确实与许多平庸之辈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江湖,风高浪险,令人生畏,但对曾经涉足其中,却又本质良善的经历者而言,则能滋养出一份难得的深刻与内心的淡泊。
乔凡雨微笑着对年伟和康亦成说:“康兄,年伟,无论你们兄弟俩最后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参与,或者说是不是参与我提议的做咨询这件事,但我和梦宁都十分期待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和帮助,希望有机会与两位一起联手做点事情。最起码讲,做咨询必须要依靠一个顾问体系,而且当顾问的人,需要各式各样和各有特长。特别是做咨询要帮别人解决实际问题,绝对不能坐而论道,夸夸其谈,书生气十足。所以,在这个过程中,知识是重要的,但,常识和经验往往会比单纯的知识更加重要。”
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乔凡雨接着说:“康兄刚才说,我们总结一下昨天晚上那件事的过程,真的很有必要。听听年伟怎么看,怎么说,好吗?”
年伟有点出乎意料:“不要瞎搞,怎么听我的?我是来帮忙的,做点事情可以的,总结不行的。”
林梦宁开口了:“年伟阿哥,你肯定行的,中间的很多细节都是你考虑后提出来的,这个我没有瞎说吧?”
康亦成也说:“年伟,先听听你的,不要客气了。”
年伟想了想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吧,我先说两句,后面你们补充。”
“我认为,凡雨在这件事情上先搞定了许教授,拉近了与他的关系,得到了他的信任,这点非常重要。没有许教授的配合,这件事情做起来就不一样了。还有,就是我们打出去的牌都是有根据的,是凡雨外公外婆在后面撑牢我们的,包括阿康的身份也是有依据的,最多就是阿康不是香港人,这点是虚的,但这是无关紧要的,兵不厌诈,很正常的。再有嘛,事先从许教授那里拿到了那几个骗子的名片,把他们底牌摸清楚了,漏洞找到了,我们在气势上压死他们就很容易了。最后是,阿康昨天那种态度和讲的那些话绝对到位,对方被他完全吓住了。那几个骗子碰到阿康这个老江湖,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赢在准备到位和后面有真东西撑着,要是这两条没有,事情就不好说了,至少不会这么顺利。”
乔凡雨问年伟:“兄弟,还有吗?”
年伟摸摸额头说:“没有了,汗也出来了,只讲得出这么几句话。”
其他三个人都笑了,并对年伟翘起了大拇指。
康亦成说:“年伟讲得很有道理。但是有一条他没有说,就是他自己从昨天上午开始,对那几个骗子的讲法和做法,尺寸上弄得特别到位。尤其晚上和那只胖子瞎搞七宝蟋蟀的事情,这只钩子放得漂亮。这几年,我有时候也弄点什么的看看,年伟的做法,有《三十六计》中的味道,所以这点也是很重要的。”
乔凡雨和林梦宁点头赞同。
年伟笑着对康亦成说:“阿康,你瞎讲有啥讲头,什么《三十六计》,你也有空的。我们过去一起白相时,对付有些瘪三不也经常吓吓,哄哄,噱噱,几种手段一起用的嘛,我最多算用对了一点过去积累的社会经验。”
林梦宁很有兴趣知道年伟昨天是怎么做的,所以一定要让年伟具体说说,年伟被这位小阿妹缠得没办法,只能具体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