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中,乔凡雨对康亦成说:“这次真的辛苦康兄了,还专门回一次江浦,实在过意不去。”
康亦成摆摆手说:“千万不要客气。过去我们是淮新坊的邻居,我帮点小忙是应该的。而且我和年伟是好兄弟,他开口要我做的事情,我不可能不做的,这是我和年伟之间的老规矩。”
年伟笑着接话道:“凡雨,阿康是真的好人,也是我们过去一起玩的几个兄弟中的大阿哥,做人做事绝对到位的。所以不要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乔凡雨爽朗地说:“对。都是朋友,以后一起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对了,康兄,你目前在深圳具体做点什么?”
康亦成说道:“说起来好像是做点生意,但实际上我是在厂里的深圳经理部上班,那是厂里开在深圳的产品销售和合作联营窗口,我嘛主要做点零零散散的事情。因为经理部的头儿蛮看得起我的,所以也深圳厂里两头跑跑,当然在深圳的时间多一点。不过这两年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合适做和生意有关的事情,我从心里不习惯生意上的一些东西。最近我正在申请调回长安的厂里去,回ㄏ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过点太平日子。再说了,现在我老婆和ㄦ子都在长安,我又喜欢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没有办法,胸无大志,不想成天和别人搞脑子,一点也没有意思。”
林梦宁尽管对康亦成说的话很感兴趣,但因为相互间不熟,而且自己又是个小阿妹,所以她用心地听着。
年伟说:“阿康,你怎么会不想做了?深圳不灵呀?这个我到是第一次听你说起,完全没有想到。”
康亦成对年伟说:“兄弟,钞票人人都想的,好日子啥人不想过?但我在深圳一段时间弄下来,自己越来越觉得各人头上一爿天,各人自有各人的命,做生意这种太搞脑子的事情,真的不适合我。说句实话,我不笨的,生意不是应付不了,但是因为心里不喜欢,所以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像昨天晚上的那几个骗子,这种事情我在深圳听到的,看到的,自己碰不到的真不少,与这种人整天搞不清楚,我一点兴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