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此处,突然跪了下来:“奴才不察,实乃死罪,今日掌茶水的姑姑告了假,奴才一夜未合眼,竟将这前朝余孽,放了进来……”
赵衍心中一沉:“王继恩,她是前朝宫人无错,今日随王府侧妃入宫,许是迷了路……送茶水进来也不只她一人在场,不是还有荣修仪。更何况陛下今晚到底吃了些什么,怕是不止那一盏茶吧。”
杜太后冷笑一声:“王继恩,你也是前朝老人了,便告诉他这个女人是谁?”
王继恩吞吞吐吐,旧主无能,也怨不得他:“她正是前朝寿安公主,陛下今日是用了陈道士的夺天丹,但之前陛下也用过,并未伤到龙体啊……”
赵衍怒道:“无可能,寿安公主早就死在鄯州了……她是寿安公主的婢女,前朝恩怨与她无关。”
杜太后见赵衍处处回护,心中愤恨,对着一言不发的妙仪道:“你,你倒是说说,自己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到了文德殿,还进来奉了茶,勾引毒害陛下。”
妙仪微微一笑:“我此刻无话想说。”
大仇得报,她脑中如空寂的山谷,他人的话语传进来,回响阵阵,你一言我一语,也听不清了,乐得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赵衍唤道:“鹤望,你将她带走,与侧妃一起,送回王府,她是我府上的人,母后若有什么疑虑,容后再审不迟,此时要务是将皇后请来,再让岐儿入宫继位!”
鹤望略一犹豫,上前来要带妙仪走。
杜太后语声微颤:“王继恩,传我的口谕,谁人踏出文德殿半步,以刺客论,立刻乱箭射死。”
她话音刚落,便见赵衍站了起来,抱起地上浑浑噩噩的人,往殿外走去。妙仪什么也不愿想,觉出他怀中温暖,紧紧依偎上去,口中却道:“钟郎,放我下来吧,外面冷……”
她开了口,却没否认半句指控,赵衍仿佛明白过来,也许杜太后与王继恩所言不虚。
“别说话。”他知道自己该回头的:“母后,我自会审她,若真是她谋害皇兄,再论罪不迟。”
带她走,自己会担上个谋逆的罪名,可一双臂膀已不能将她放下。
杜太后一夕之间她失去了长子,不能再没了幺儿,她向前走了几步,拿出袖笼中的小金匣子:“衍儿,你可知道我为何将皇后困在中宫,也命人去守住了岐儿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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