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耐心等着,不见下文,遂道:“王爷还有何吩咐?”他话音未落,突然听见主院中传来一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声,不一会儿,有人满面喜色来报:“恭喜王爷,娘娘诞下了一位小郡主,母子平安。”
赵衍转过身,对鹤望道:“你差人将柳夫人接来雍州别院,再将原来找好的乳母一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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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太后在厢房中闭目养,府中的掌事嬷嬷来了,福了一福身道:“娘娘,是位小郡主,母子平安。”她说完有些忐忑,看杜太后一言不发,只好给太后身边的乔嬷嬷递眼色。
乔嬷嬷道:“娘娘,王妃生了。”
杜太后缓缓睁开眼,盯着立在跟前的掌事嬷嬷,话却是对乔嬷嬷说的:“又是个不得力的人。”
掌事嬷嬷吓得连忙跪下,乔嬷嬷走到门边,开了条小缝往外看看,确定了没有人,将门关紧,杜太后才道:“事情没有办妥,可有留下什么把柄?”
掌事嬷嬷连忙磕头:“万不会留下把柄,那个有字条的布老虎,确是外面递进来的,老奴只是将它放在显眼的地方,让王妃看到……另外在王妃要给鄯州去信的时候,趁着王妃刚午睡,隔着屏风提到了寿安公主的死讯。便是王爷要查,也查不到老奴身上。”
杜太后点点头:“这便也罢了。”她自己生的儿子,心思有多深她自己知道,所以安插人的时候千叮万嘱,只可顺水推舟,不可留下把柄,毕竟还有半生母子要做,上次在温泉宫因着那个婢女的事已经生了嫌隙。
“可知道那个老虎是什么人递进来的?”
“这也是老奴想不通的地方,这些时日,只有王爷来过一次……”
齐嬷嬷见杜太后没有动怒,在旁道:“娘娘,要不要去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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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进了雍州,在李嬷嬷先前置下的小院住下,从下午一直等到第二日清晨,才由公主府的采办探得消息,采买的俱是庆贺的物什,想必是母子平安。又过了一日,得了准信,说王妃娘娘诞下一位小郡主,虽然不足月,身子虚弱,但目前两人均无大碍。
李嬷嬷见她放下心来,又提起要早日启程去南诏,她略想了想,点点头:“嬷嬷容我叁四日的时间,我再见一个人,便启程。”她说完回房提笔写信,不一会儿出来,将一封信交到了李嬷嬷手上:“请嬷嬷派人去大梁的玲珑绣房,送给一位叫双双的绣娘。”
为了尽早启程,李嬷嬷当下便差人去办了,往后几日妙仪也依她所言,深居简出,只是没有什么胃口,日日也吃不下许多,人都更加消瘦了。这一日晚间,只李嬷嬷一人在房中伺候,她道:“殿下,启程之前要不要找个医女瞧瞧。”
妙仪也觉出身体的异样来,略一思索道:“请人过来,不知根底,暴露了行踪反而不好,我明日带着苏合去寻个医馆瞧瞧也罢,大概是前几日为阿姐的事忧心所致,料想没什么大碍。”
李嬷嬷道:“让奴婢陪殿下一起去?”
妙仪摇头:“我等的人,不知何时会来,还要嬷嬷在家替我守着才算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