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很快开到,沈飞扬让团队同事们先上车,自己和秦至简继续道:“好,哥你放心,这点分寸我有。”
秦至简微微笑了一下,腾出空的那手拍拍他肩膀,“嗯,你们回吧,我和小函单独打车走,你到家和我说一声。”
“知道了。”
当晚,秦至简带梁函回到家里,不知道是情绪使然,还是酒精作祟,梁函显得格外困顿,秦至简把他牵到床边,正想拧个毛巾回来给人擦擦脸,梁函已经歪倒在枕头里,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秦至简犹豫了一下,先帮梁函擦了擦脸和双手。然后放下了毛巾,把人半抱起来,脱了他身上板正的西装。
梁函脑袋歪靠在秦至简肩头,被人脱衣服还有些不高兴,小声嘟囔着“今天不想做”,秦至简有些好笑,凑过去亲了亲梁函的嘴,反问道:“还由得你了?”
但他也就是说说。
把人衣服换了,塞进被子里,秦至简自己才去洗漱。梁函多半是把另一侧的枕头当成了秦至简,双手懒懒地搭着,脑袋歪过去靠着,秦至简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在枕头上拱来拱去,像某种小型家养动物。
秦至简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一点一点变好了。
他把梁函连被子一起裹着,往床另一侧抱过去了一点,梁函酒后睡得沉,这么被折腾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秦至简关了灯,从后面上床抱住了他。以往两个人都是梁函睡在靠浴室一侧,这次调了个儿,梁函还是习惯性往外面蹭。
秦至简怕梁函后半夜要自己把自己拱下床去,双臂牢牢锢在了梁函腰间,就这样捆着对方,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是个周末。
梁函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一片空。
他记忆半清晰半模糊,揉揉眼睛坐起来,和秦至简怎么吵架又怎么遇到郑柯临他还记得,但怎么回到家居然印象全无。梁函很谨慎地起身,看了眼表,又小心翼翼地踩着拖鞋到卧室外面转了一圈,发现秦至简不在家,他才松一口气,去洗澡换衣服。
后来秦至简出来找他了吗?他们两个是怎么一起回家的?
他们又吵架了吗?自己还说了什么伤人的话,秦至简有没有很生气啊?
梁函一边刷牙一边走。
秦至简是去工作了?还是有什么别的事出门了?
他漱完口出来看微信,秦至简连个留言都没发给他……难道他们两个昨晚后面真的闹得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