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
不知山君是如何去给屋外之解释的,总之西君和商君进来看到他时,毫不掩饰对山君的钦佩。
商君为山君打败孔雀之子这一心腹大患,将其击败溃走表示极为感激,恨不得开一个筵席广而告之。
而西君感激之余,更表示要趁这个机会赶紧回家,免得再遇到那煞星,就不这陪大家玩了。
山君才点下头表示知晓,他就直接离开,那速度,快的一点不像熊,倒像鸟。
“如此,亦不便久留,明日一早,就与夷召归国。”山君平静道。
“姬兄难得来北都一会,不若多留数日。”殷流云脸露不舍,试图挽留。
“四方诸君,非王命不得离故土,耽搁已久,早日归去,亦免节外生枝。”山君完全无视了对方期待的色,断然后拒绝。
姬夷召觉得这种说辞也太没诚意了,北西东三个偷偷摸摸也就罢了,父亲当年直接打入中都揍残了夏帝世都不敢多说一句好不好?
果然,商君黯然离开,连践行的要求都没有提出,当然,他也知道提出对方也照样同意。
看着那几近散发着幽幽怨气的背影,姬夷召有点不忍心:“是不是太过分了?”
山君冷淡地看他一眼:“真想要后爹?”
姬夷召捂住自己的嘴。
山君想了一想,才道:“自长成,倾慕之便如山似海,若一一拒绝,不知何年何月。之形容与相似,日后婚嫁大事,也要仔细掂量。”
“才十五就要考虑终身大事了……”姬夷召觉得太早了,不过仰慕者这个问题还是可以未雨绸缪的,“父亲,是怎么拒绝身边的追求者的?”
“……拒绝,”山君沉默一下,才冷哼道,“孔雀后,还有能于身边出现者,也就商君一。”
就是说不用山君出手那些苍蝇都已经被解决了?
姬夷召真想给孔雀点赞。
“另,若需要法决精要,问便是,休要再去行无礼之事。”山君以指代笔,随着案上刻下一篇金部法决,“虽是基础,但若欲创法决,无需深奥,有微弱溶金之能就可,控金之术,是西岭至宝,同样,东夷祝融之术,也只能用其皮毛。”
“父亲早说啊。”姬夷召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去非礼别了。
“本欲给一个教训,哪知如此大胆。天地合是那种地方,若要为,便不可助妖!”山君坚持原则问题。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看到孔雀再去那些地方就帮把他赶走。”他保证。
山君这才作罢,满意的摸摸儿子的头——
次日,山君带着一晚没睡还精不错的儿子离开,他来的匆忙只有一,去的时候也只打算带儿子一个,随行什么的一个不要,这样就算是姬夷召也觉得不对了。
总觉得父亲躲避什么。
不过以他的能力,有必要躲什么吗?
介于这个问题太好,山君座下的巨雕上,他直接问出来。
“天意。”山君如此回答。
“天意?”姬夷召皱眉,“父亲,其实很怪,三皇五帝,明明是,何以为天?”
“天为道,道之念,唯南荒天柱与东方大泽最为淡薄”山君想了想,还是仔细地给儿子讲解,“盘古开天,女娲造,直至三皇治世,最早祭祀女娲上,后每一部族又有各种妖灵祭祀,以保平安,那时岁月,历四万二千余载,后巫妖争天,两相消弭,残存不多,终于族奋起,灭巫逐妖,再不祭祀妖鬼,而祭三皇五帝,与其正。”
“还是不太明白,开始为了保平安,向妖怪祭祀,就算后来皇驱逐了妖怪,他们就死了啊,祭祀又有何用?”
“傻孩儿,三皇五帝何等功德,便是皆化黄土,他们也是天地同寿。”山君说到此处,顿了顿,才道,“此事也是之心忧,当年祖凤一族皆被高阳帝颛顼斩杀,逃出不过孔雀大鹏这等凡鸟,龙族更是嫡脉皆无,逼得祖龙化身龙门,求鲤蛟这等混血成就金身,使得龙脉不断。至于麒麟……呵。一族尽被镇于中都,成为十方混元根基,血肉成泥,魂不得脱。”
姬夷召听的心惊胆战:“可是,这和有什么关系。”
“儿,”山君沉默地看他一眼,“说与听,是要知其轻重,操火控金之术,若再使之,便去索了孔雀之命。”
“放心,知晓了。”姬夷召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过,“父亲,真舍得杀了孔雀吗?”
“其有命,不过是未到死期。”姬惠微微摇头,便不再多言。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啊。”姬夷召靠紧了父亲,说话怎么可以只说一半,那还不如不说。
“孔雀若是撒娇耍赖,却知看心情。”山君转头,瞥他一眼。
“现心情不好么?”姬夷召一愣。
“不错。”山君平静地说。
姬夷召乖乖坐到一边,突然觉得父亲和孔雀完全是两个极端。
接下来的时间,大雕掠过天空,一路向南,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越过千山万水。
姬夷召看着云下大好河山,觉得这种感觉真心不错。只是上次他还觉得天空风大低温,这次却觉得天上的风吹起来舒适宜,正是飞行的大好天气……
不是真的要变成鸟吧,姬夷召心中有些纠结,却见山君突然拿出一只白色木牌,大小不足一寸,阳光之下,浮出数枚蝇头小字。见字之后,姬惠让大雕停空中。
“这是什么?”
“灵犀木,商部异宝,两树自芽而出,纠缠一体,发两枝,一枝受损,另一枝亦同伤。”姬惠收起木牌,看他一眼,才道,“商君让等稍候,东君欲与同行。”
“看来是被吓到了。”姬夷召十分无语,“怕狼却赶着进狼窝,这家伙的眼是有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