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盛宝筝还没意识到什么,他咳嗽几声,虚弱地道:“小白……我想我是不中用了,我要去了……我知道你不是凡人,但我还是希望我走后,你能帮我照料一下国公府的人……我挺喜欢你的,我的私房钱它藏在……”
难为他苦情了一把,却被人揪起来,强行喂了一滴血,对方还道:“你不用说了,你私房钱都藏在那,我都知道。藏在你那双从来不穿的金色软靴里。”
盛宝筝惊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虚弱道:“还有……我书房内有个地砖,地砖下面有……”
这地方殷凤渊就不知道了,他眯着眼睛,意味不明道:“你还真是有这么多地方藏钱。”简直像爱往洞穴内藏东西的小动物一般。
他不太明白,盛宝筝是国公府世子,哪怕未来不要皇位,偌大一个国公府是他的,未来的爵位家产也统统都是。少年也未娶亲,没有一个把控家中财政死死的老婆,少年也不是妻管严,怎么会有这种藏钱癖好呢。
“因为我早料到未来可能有这么一天,我并非凤帝亲子,但又容易遭人妒忌……”盛宝筝又咳嗽了几声,才叹道,原剧情可是家破人亡呢,某位皇子上位后,国公府可是阖府被抄家,财务被清点,连一片叶子一块碎瓦都没落下,这让人心思惶惶,藏钱才有安全感。
万一以后逃了,还有东升再起的可能性。
殷凤渊眯起眼:“你为何如此笃定你非皇子?”
盛宝筝小声:“我会面相呀,我看出我和凤帝并无父子联系。”
因为你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傀儡躯壳,真正的凤帝早在多年前驾鹤西去了。殷凤渊眼中有光一闪而过,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敛眉道:“你的相术不准罢了,能测血缘的方法有很多,区区一个相面之术,怎么能当真。”
盛宝筝不满:“怎么能这样说。”他可一向以这个通为傲,他还没来得及争辩,就被人拦腰亲了,等醒过,他的手脚有些发软,气息有些喘,却不像之前那般因为饥饿而使不上力气。
这是对方第一次吻他,手也抚摸着他那一头散发,眼中有怜爱之意。
没等那张俊美的面容再次靠近,盛宝筝就躲开了,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老实交代。反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小白……对不起,其实我只是垂涎你的美色。”少年偷偷觊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断他是否生气。
殷凤渊手一顿,似乎有些许疑惑:“……”
“你跟我心中那个朋友长得太像了。”
殷凤渊:“……”
心中默念了一遍,再看对方那有些歉疚的小脸,心下不知为何滋生起了些许不悦,当然了,这种情绪也可能叫做嫉妒。
他没注意到,在地牢昏暗的光线中,他那双本来冷冽的凤眸,似突然被文人的笔墨描摹了一番,有了浓墨重彩的色泽;五官清淡的棱角更趋于柔和,那微抿的薄唇也似突然间上了层色,变得殷红的痕迹,整个人更具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