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一看?」
「哦,自然可以了。」景文挪了下画板,让她能够一览无遗。
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见一名女子半身像,柔美的气质跃然纸上,彷彿随时都可以从纸上走出来一般栩栩如生,炭薄光影深有浅,胭脂轻抹光烛现,二娘吓了一跳,还以为这纸竟是一扇窗似的,透过去看到另一个世界一般,自己的样貌活灵活现,也不知这画中女子是否又比自己要美上几分。
「怎么样,觉得如何?」见她呆了半晌无语,一时间景文还以为是不是画糟了,「若不我再修修?」
「文师父,我是请你帮我画美些,可没让你夸大,这都比我还美了去,差点认不出来了。」二娘娇羞道。
「哪有,你知道我这人嘛,除了实诚也没什么多少优点了,岂有夸大,是你本来便美极,小弟只是一切照搬而已。」景文说到后来声若细纹,这等话语还未说与他娘子以外的人听过。
「谢谢你了,文师父。」二娘掂了掂,「这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刚才怎地与姐姐们说要个把时辰呢?」
「谁让她们取笑我,我还不吓死她们,真当我纸糊的。」
「噗,还说自己实诚。」二娘忍俊不禁。
「二娘,我就对你实诚。」景文哈哈一笑,二娘不禁又红了小脸。
「贫嘴,那你娘子呢?」
「也实诚,不衝突。」男子挠挠头,老脸一红。
「文师父,我可以留着么。」二娘满怀期待的问。
「行啊,自然可以。」景文慌乱道,倒没想过她会讨,「呃,不过这炭不甚稳妥,我还要加工一下才能久存。」
「如此便先寄放你这了,可务要记得。」二娘开心道。
「一定一定,过得几日我再给你送去。」景文忙道。
「却也不必麻烦,我常来看看便是。」二娘淡淡道,忽觉不妥,趁着景文没反应过来,急忙退到门外,「夜也深了,你早些歇下,莫要累着了,我先告辞。」
「好,你慢走。」
景文呆呆的送走了她,常来看看?那是让我錶起来了?
以前学画素描时总会用喷胶给好的作品上一层膜,自己也是买了一罐,只是到后来就是画得再好也懒得喷,实在习惯画一张扔一张。现在倒有些怀念那罐胶。
不过他早已试出一套新的方法作用雷同,却也没有太耗事,他早早弄完早早便歇了,睡梦中嘴角不免扬起一抹笑意。
忽忽数月过去,一转眼迁移工厂、举牛朱两家到叶寨也已经过了四个月馀,此间他又灭了两寨,降了一寨,倒不是人家得罪于他,而是生產步枪到了一个头,资源不足以负荷,全数兵士加总了总,竟也高达一千五百多人,而只有当中四分之一能配得一把步枪。
眼下翎羽一线尚无回音,加以远水不济近火,而他本来是想与对方好好说道的,看是以物易物还是黄金交易,怎料两个寨主都是目光短浅的货,才不跟你交易,还监押了他派出的说客,便是拓之,两次都是。他倒也不忙,直接派花儿姐和小玉儿两女各自带人,自己门都没出不消一日便灭一寨。
他发现这些执掌山寨之人都是些脑长肌肉的蠢人,经营管理没半撇,缺什么抢什么,自然也是蓄奴不少。而山贼们各个脾气跟牛一般,明明是降来的却当自己大爷似的,景文本来就对这些人心存偏见,是也赶跑了一些,还剩了部分还算能接受的,但也是不少非当寨上战力不可又不愿接受新兵训练,气得景文差点没一阵乱打把这些人也都给赶跑了去。
最后小玉儿受不了,提出要不他们选一个最强的出来与自己肉搏一场,若输了就闭嘴听从安排。
本来人家还看她一介女流,露出淫邪的笑容,谁知道一开始动手马上笑不出来,只见小玉儿一上去起手式便是一记枪托上击,不过手上没有拿枪,这一出手变势为一记过肩摔,当即就把那高过她一个头的壮汉摔倒在地,手起拳落打得他叫苦不迭鼻青脸肿,顿时来降之人个个傻在原地。
「下一个是谁,站出来。」她学着景文的调调寒声道,却也没人敢做声,于是毗湿奴和鐸儿迦也就各自添了不少新兵,人数顿时暴增到将近两倍,而第一週不堪训练汰下来的则是编往农庄与工匠去打杂学艺。
通过新兵训练的二娘现在也不必每日上训练营报到,倒是开始帮着训练鐸儿迦的士兵保养枪枝,还与令茹跟拓之交代了景文所谓的洗脑一说,两人倒是很会融会贯通,后面别寨拉来的新兵很快就各个为景文的命令是从,倒是他本人还全不知情。
这天中午景文边看着第二座要塞动工,边与怡柔二娘吃午饭,忽然看到一人快马加鞭衝上来,来人却是拓之。
「中士大人,大姐头来信。」
「大姐头谁啊?」景文瞬间一脸困惑,一口兔肉掉回碗里。
「文哥哥,是翎羽姐姐。」怡柔提醒道。
「唉唷是了,都给忘了。」他连忙接过信封,全没发现周围有两人露出极度震撼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