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横……云横我不勾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怕,我真的很害怕……”
她浑身发抖,连带着声音都颤得不行。
男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粗暴地撕开她的外衣。
她吓得胡乱伸手扑打他,嗓子都哭得哑了下去,“夫君……你别这样……夫君……”
缓缓启口,已是全然没了力气,只当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盼他听到“夫君”二字会有一丝的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 云横:我受刺激了对不起,下一章道歉。
沈晚夕:滚啦臭男人,呜呜。
男主突然这样是有原因的!!!!!明天的章节会有解释,仙女们对男主要有信心啊!!
、心乱
缓缓启口, 已是全然没了力气,只当是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盼他听到“夫君”二字会有一丝丝的怜悯。
男人的动作果真缓了下来, 那二字便像抑制邪恶的良药一般, 霎时将他心中的暴风骤雨压了下去。
回过时,身下人几乎是瘫在床上,已经残裳尽褪,满脸泪痕。
云横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欲替她整理衣襟, 却被她抬手拦了下来。
“你出去吧,我想冷静一下。”
话落,又一滴泪从脸颊滚过, 沁在枕头里慢慢浸湿。
云横半晌未动,沉默良久。
又听她咬着牙憋着气,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求你了,好吗?”
他轻叹一声,哑声回了一句“好”,随即理好衣衫出了门。
檐下夜风微凉, 西北边火光冲天。
云横冷眼看着烈火燃起的那处, 冷耳听着远处来来去去忙碌的脚步声, 还有细细碎碎的人杂声, 记忆如碎片在他脑海中如电闪雷鸣般炸开。
方才出门循着一路的酒气跟着那保长到家, 原本想给他一点教训, 令他日后不敢再来招惹阿夕,可若不是他无意间探入他书房,哪里能想到那里藏着多少龌龊的东西!
那人枕边放着一张几乎揉碎的画像,画中描绘的是浑身的姑娘,云横原本只是心惊, 可直到看到那女子的脸,他眼中登时起了火!
女子眉目盈盈有笑,长长的睫羽如鸦羽般浓密,两腮梨涡浅浅,他一眼便能认出来!
画纸下还有他从来无法想象的,早已干涸的,斑斑痕迹。
他一时心中大震,更是气极、怒极!
无法按捺心脏的狂跳,那些好似深埋在心底很多年的愤怒之火骤时点燃,凝为眼里嗜血的阴森,只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待那人反应过来屋内有人进来时,他抬手重重一创,几乎将他头骨击得粉碎,当即要了他的性命。
拂手一掠,桌案上的油灯“啪”一声碎裂在地,燃烧的大火似千针般刺痛他脑海的每一根经!
他垂眸望着满地的血,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从来便该是恶人,他双手沾着血,脚下是尸骨成河,背后是血漫山川。
而他回来时一见到她,那种压抑在骨血里的恶再次猛然升腾,他难以忍受旁人肆无忌惮地亵渎她,更无法原谅自己没有将她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守护!
可他偏偏头痛欲裂,青筋暴起,所有的愤怒随着脑海中消失已久的记忆胡乱撕扯他的意志。
那一瞬,他听不到耳畔所有的声音,只恨不得咬碎她的骨头,将她连血液和骨髓都占为己有!
直到她绝望无助地喊他夫君,他的心脏狠狠揉成一团,难以抑制的痛像是要了他的命。
屋外,他静坐一夜。
从深夜到白昼。
他无法控制脑海里来去翻滚的记忆,只要一闭上眼。无数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似梦似幻地浮现出来。
有千里冰原,群山万壑。
有塞上沙,江边柳,陇头云。
可即便是千骑铁马从他头脑中碾过,都不及胸腔和脑颅中钻心刺骨的疼!
不及她哀求一声夫君,刺穿他心口的痛。
呼吸一窒,突然间喉咙一丝腥甜翻上来,他攥紧手掌强忍着浑身颤抖,下一刻竟一口鲜血吐在胸前!黑色衣襟上立时晕开暗红色的血花。
“云大哥,你怎么了!”
花枝刚走到竹门口,便见云横唇色发白,下一刻面前竟散开一片血雾!
云横站起身,脸色苍白地望了她一眼,抬手示意她不要声张,低哑着嗓子道:“今日我不在家,你进去陪陪她,别告诉她……”
他握紧拳头唔唇低咳一声,指了指襟前的血迹。
“云大哥,我给你去请个大夫吧!”
花枝还是着急,吐血不是小事啊!稍有不慎命都有可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