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恐不安地说:「损失也就算了,这次闹这么大,不知道
会不会吃不了
兜着走啊?」
我定了定,说:「本来你们嫖娼,无非是治安处罚,现在你们绑架了警察
,如果不放了我,到时候肯定要吃刑事官司了。」
我转头看车窗外,外面的街景一闪而逝,显然车速飞快,我正在辨认到底行
驶到了哪里,只听东北口音的男子骂了一句,「该死的警察,都是你们惹的事情!」
吩咐我一左一右的一对男女,「你们两个,现在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什么?要脱我警裤?被违法分子绑起来已经够让人觉得羞耻了,在一车子人
面前被脱掉裤子我还不如去死,起来,
头勐地撞到车顶,一下子眼冒金星,然后后座的人用手把我死死地按住,左边的
男子手伸到我背后,推着我臀部朝外一发力,我肩部被顶在靠垫上,下半身却已
经离开了座位,右边的女子侧过来,两手分别抓住我裤腰往下一拉,我下身一凉
,竟然被她连着内裤一起拉到了膝盖处,我双手反绑在背后,又被人按着,根本
无法反抗,眼见得下半身已经赤裸,又怒又羞,再加上头撞了一下,几乎晕过去
,这时左边的男子一拳打在我腹部,剧痛让我蜷缩了身体,又坐回到座位上,乘
这机会,女子连拉带扯,把警裤和内裤从我脚踝处彻底拽了出去。
「把他的嘴堵上!」
东北男子又发布指令。
女子问:「没东西堵啊?」
东北男子说:「这不有现成的吗?你傻不傻!」
女子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我的裤子,恍然大悟,举起我的内裤对我说:「张嘴!」
我咬紧牙关,女子指了指我的下身,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我不听从,她就
象刚才那样对付我,迫不得已,我只能张开嘴,让她把内裤塞进了我的嘴里,这
回,我连说话的权力也被剥夺了。
现在,我的上身还算齐整,一套崭新的警服穿在身上,连帽子都被女子捡了
起来重新戴在我头上,但下半身除了脚上的制式皮鞋之外称得上完全赤裸,两只
手在手腕处被细麻绳绑在背后,绑得很紧,以至于我的手都发麻了,我试着用力
去挣,但一点作用都没有,按在我肩膀上的手都松开了,我的嘴里塞着自己的内
裤,此刻我动不了,也不能说话,满车的人围坐在一个被捆绑塞嘴、半身赤裸的
警察前后,我的任何举动任何声音都显得那样的耻辱,恨不得立刻死掉。
东北口音男子说:「现在,我们几个等于是一条船上的人,今天的事情谁都
有份,出了事情谁都跑不掉。」
有人接口说:「这我们知道,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见得带着这个警察
跑路吧?」
东北口音男子说:「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我有把握让这个警察不说出去
,说不定,今晚的事情还要靠他帮我们渡过难关。」
余下的人显然没听明白,他接着问:「我的住处肯定不能回去了,谁有地方
让我们暂且避避?」
车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我旁边的女子说:「老板,我有个小姐妹回老家去了
,她租的房子还没退,我有钥匙。」
我这才知道东北口音的男子原来就是发廊的老板,他问:「那房子安全吗?」
被称作小杨的女子点点头,「没问题,在郊区,这个时间周围根本没人,她
是一个人住的,隔壁邻居都搬家走了,整个一幢里就两家还有人住,不过都在六
楼。」
老板追问,「那你说的房子在几楼?」
小杨回答:「二楼。」
「好,就去那里。」
老板下了决心,「你指路。」
然后对我左边的男子说:「蒙住他的头,不要让他看到地方。」
旁边的男的捡起地上我的警裤,罩住了我的头。
「你有什么打算?」
后座一个嫖客忍不住问。
老板沉默了片刻,反问嫖客,「你说,这警察现在最怕什么?」
嫖客愣了愣,「怕?怕我们杀了他?」
老板说:「杀人?这事我可没干过,我也没想过要杀一个警察。」
「那你是……」
嫖客反应不过来了。
老板笑了笑,「你把头凑到前排,看看他的下面,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嫖客果然把头凑前来看,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但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似
乎在我赤裸的两条大腿之间扫来扫去,唯有用力夹紧自己的腿,其实我也知道这
么做无济于事,无非是从心理上回避一下无比尴尬的遭遇。
「你,你是要把这个警察........」
嫖客忽然想到了什么,失声惊叫。
老板「嗯」
了一声,「你猜对了。」
我预感到了什么,心中升起了一种如堕入地狱的绝望,我知道老板准备怎么
对付我了,除了司机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彷佛都在盯着我的下半身看,隐约间,
我有无助的羔羊落入狼群的极度危险感,因为这几个人除了目光中的不怀好意是
那样的明显,连轻微的笑声都显得非常暧昧。
几天前,当我们接到匿名举报信,称东北发廊开设的项目颇为怪异,有把人
绑起来的,有用皮鞭抽打的,居然还有用蜡烛烫人的,总而言之要多怪就多怪,
写举报信的人或许不了解,这是一种名叫sm的调教行为,而这家发廊就是靠这
种项目轻而易举地击败了许多同行,成为深受远近好色之徒欢迎的堕落场所,这
也是许多外地客人来过一次后不惜长途跋涉再来消费的原因。
作为一名警察,我以前学过犯罪心理学,当然知道sm是什么,而自己眼前
的遭遇,再把老板与嫖客们相互的对话联系起来,我终于明白真正的悲惨对我而
言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