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可以用自己的命换...奴婢s,生完孩子奴婢就s。”佩儿静静地说着。
“姨娘是还不懂吗?您肚子里那玩意儿,是绝对不能生下来的,这可是给侯爷脸上抹黑呀!”周妈妈凉凉说道。心中不免嘀咕,这妓子倒机灵,说什么生下来自己再s,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侯爷回来罢了。
“灌下去。”周妈妈不耐烦的命令道,“既然姨娘不肯,少不得奴婢们亲自动手了。”
玫儿扑起来想要阻拦,却被三四个婆子狠狠压着,无法挣脱。
“夫人,夫人不可,夫人求求您,饶了姨娘罢。”玫儿哀求着,却无能为力。
佩儿已放弃了抵抗,麻木地张开嘴,任由苦涩浓稠的药汁灌入嘴中。
一碗药灌完,方氏冷冷看了佩儿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带着人离开了。婆子们将祠堂大门重重关上,守在门外,任由她自生自灭。
玫儿爬过来,扶起瘫倒在地的佩儿,佩儿突然弯下身子,将药汁淅淅沥沥吐了出来。
玫儿这才稍稍安定了些,拍着佩儿的背,希冀药汁能全吐出来就好了。她同佩儿一样,已无力去想之后该怎么办,只是想着能保住一刻便一刻。
玫儿将佩儿扶到一旁,扯了一个蒲团让佩儿倚墙坐下,自己则靠在她身旁,半搂着瑟瑟发抖的佩儿。
佩儿一直静静坐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就这么一直到晚间,小腹才开始有隐隐的坠痛感传来,佩儿颤抖着手去捂着肚子,心里不停的喊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娘亲虽然没用,可是求你不要离开我。
玫儿冲到门口,狠狠拍门,大声哭着哀求,可始终无人回应。
鲜血一层层的涌出来,浸透衣裙,佩儿无声依靠着,感觉到腹中生命的流逝。
玫儿拉着她的手哭的不知所措,心里只恨侯爷为何要这时候出门。
正yu起身再去敲门,却见一个身影由窗口闯入祠堂,玫儿带着一丝希冀,看向来人。
却不是侯爷。一身黑衣打扮,蒙着下半张脸,一双眼睛却是好看的紧。
“你...你...”玫儿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只扑到佩儿身前,挡住她,“你要杀便杀我。横竖你们已经落了姨娘的胎了,姨娘也只剩半条命了,放过她吧。”
黑衣男子冷冷一笑,这是把自己当成后院狠毒妇人争宠请来的杀手了?蠢不可及,都能直接灌药落胎这么无所顾忌了,还至于请杀手吗?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nv人,看上去年纪尚轻,小脸惨白,连嘴唇都没有颜se。一双眼睛里没有光芒,满满的都是绝望。不知怎的,一向不愿靠近nv人的他,竟走了过去。
“你不要...”玫儿刚开口,直接被他一掌劈在后颈上,晕了过去。
“吵s了。”他不耐烦道。
苍白无力的小脸缓缓转向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小nv人还挺好看。
还未及思考,右手已然抓了她纤细瘦弱的手腕,探脉片刻,他低声道:“已经保不住了。”
佩儿收回自己的手,点了点头,并不想说什么,也无力说什么。
她不关心这个人是谁,为何这样打扮来这,她只知道她已一无所有,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你是镇北侯的妾侍?”男人好,他早就听闻镇北侯有一个小妾,出身烟花之地,却深得镇北侯喜。能被正室这么狠绝处置,怕只能是这位小妾了。
佩儿不言不语。
男人起身冷声道:“虽然很抱歉,但是你们两的命恐怕我要送走了。”他来这本为来探查机密之事,他来镇北侯府探查多次,只剩这间祠堂了,况又是深夜,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人,如今为了自己的事,少不得要灭口了。
谁知一直不做声的nv人居然淡淡开口道:“我的命本就保不住了,公子即便不动手,我怕是也活不过明天了。只是...”nv人转眼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丫头,缓缓开口,“公子能不能带她离开。”
“我为什么要帮你?”男人冷冷道。
“就当公子帮一个临s之人完成她的遗愿,我便祝公子不虚此行。”
nv人脸上淡淡的笑让男人心里一滞,他烦躁的转过头去,冷声道:“麻烦。”
便开始在祠堂内四处探寻,他身形轻盈,即便是上房梁,爬柜子也端的一幅潇洒不羁的样子。
佩儿静静看着他,良久,男人很显然一无所获。摊了摊手道:“没找到我要的东西。”
“请公子履行诺言,带走玫儿。”佩儿轻声开口请求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男人冷冷开口,“本公子,从不让nv子靠近身侧,恕难从命。”
说罢,一个纵身掠去窗外,消失无影。
佩儿静静阖眼,心中不免歉咎,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玫儿。她想起了李妈妈说的那个故事,那个被配给跛子,最后被打s的侍婢。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结局罢,佩儿渐渐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