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夫来匆匆诊了脉,一应方子都没写,只嘱咐了好好歇着,便离去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佩儿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便扶了玫儿的手,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近来吃的也不多,且没什么食yu,却总觉得x口闷闷的。
“棠儿去哪了?她前几日做的那个渍梅子味道还不错,我现下觉得闷闷的,想吃两颗。”佩儿以手抚x口,平息着莫名的不适感。
“不知这小蹄子去哪了,想是去哪里疯去了。回头回来姨娘可要数落数落她,近来她越发贪顽了。”玫儿笑道。
佩儿莞尔一笑,其实心里很是羡慕她们,虽为丫头,却好歹是良籍,自己虽然已从良,终归抹不掉过去,才会让人将w水泼向自己。
突然院外传来嘈杂声,周妈妈带着几个婆子闯了进来。
“周妈妈,这是怎么了?”玫儿笑着问道,心里不免有一丝不安。
周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只示意身边的婆子拿下了佩儿和玫儿。
“周妈妈!侯爷走之前可说过,不容佩姨娘掉一根头发,您这样不怕侯爷回来问责吗?”玫儿大声喊道。
周妈妈却面无表情,道:“侯爷回来,自有决断。押去祠堂。”
佩儿还在挣扎,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玫儿却是脸se发白,若是去主院,顶多是罚跪,再不济就是一顿打;可是,去祠堂...佩姨娘这条命怕是难保住了。
玫儿当即大声喊着:“姨娘做错了什么?即便是要处置,也合该有个罪名。”
“堵住嘴!”周妈妈命令下,拧着玫儿的婆子早过来将一块破布塞进她俩口中,一路拉拉拽拽,到了祠堂。
佩儿和玫儿被ss压着,跪在祠堂里,方氏一脸严肃地站在首位,镇北侯府如今只剩吴樾这一脉,吴樾不在,便是方氏说了算了。
“佩姨娘行为不检,赐堕胎药。”周妈妈高声宣布,佩儿脑袋一片空白,无法理解她说了什么。
自己有孕了?怎么可能呢!每晚的避子汤她都一滴不剩地喝下了。
佩儿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会的...夫人,奴婢的避子汤从未停过,奴婢怎么会有孕。”
方氏冷冷看向她,并未言语。
“岳大夫已经诊出脉案,姨娘还是乖乖喝了吧。”周妈妈将黑黑的汤药递至佩儿身前。浓烈的药味刺鼻难闻,佩儿摇着头,怎么都不肯喝下。
若她真有了身孕,她如何忍心?没有也便罢了,她本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可是如今上天赐给了她一个孩子,她怎能放弃。
突然她不再那么惧怕夫人,挣脱掉压着她的婆子,跪爬到方氏身前,瘦弱的手,牢牢抓着方氏的裙角:“夫人,夫人,夫人...奴婢...奴婢没有非分之...也不敢有...夫人....”
“既如此,你便喝下罢。”方氏叹息道。
“不...不...夫人...”佩儿抬手擦掉泪水,大声说道,“奴婢可以离开侯府,奴婢今生不再出现在侯爷面前,求您...让奴婢生下这个孩子...奴婢可以把孩子给夫人,给谁都行...求您...让奴婢生下来。夫人您心肠最是好了。”
方氏缓缓蹲下身来,抬手以丝帕拭去佩儿的泪水,缓缓道:“若只是有孕,我自然能让你生下来,只是,你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肚子里揣着别人的孽种,即便我心肠再好,也不能容忍你这般玷w了侯爷的名声!”但看向佩儿的那双眼里,满满都是恨意。
不再出现在侯爷面前?小小妓子是在炫耀、是在羞辱她吗?她会输给一个妓子吗?
佩儿用了很久才听懂方氏的话,她一下扑起,揪着方氏的裙子,大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夫人!奴婢没有,这是侯爷的孩子...”脏水泼在自己身上没关系,可自己的孩子怎能被破这般w水。
“哼!姨娘就别辩解了。”周妈妈上前扯开佩儿,冷声道,“大夫查的清清楚楚,姨娘已有身孕三个月。那段时间侯爷顾及姨娘身子,可是未行周公之礼的,起居注上明明白白,姨娘还能如何辩解?”
“不是的!姨娘,姨娘没有,奴婢日日陪着姨娘,奴婢可以作证。”玫儿大声道。
“奴婢真的没有。”佩儿哭着辩解,方氏的脸上却始终没有表情。
“那姨娘要如何解释三个月都未来月信?”
“那是...那是侯爷...曾...”佩儿咬了咬牙,难以启齿,“侯爷曾给奴婢用过药,李大夫说会暂时影响月信...”
“哦?那还真巧...”方氏淡淡打断佩儿的话。
“夫人不信可以请李大夫来,一问便知。”玫儿还带着一丝希冀。
“岳大夫都查的清清楚楚了,还请什么李大夫。”周妈妈冷声道,话语里带着鄙夷和嘲弄。
“夫人,求求您...相信奴婢...这个孩子真的是侯爷的,您让奴婢生下来...”
“把药灌下去。”方氏的声音犹如寒冬的厉风,让佩儿全身发冷。
“不!不!我不喝!这是侯爷的孩子!你们不能这样!”佩儿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侯爷不在府内,她只能靠自己保护好这个孩子。
“你以为,就凭你说是,便是了?你以为侯爷会让这个孩子活着?”方氏的话,冷冷刺痛着佩儿的心。
佩儿想起那晚,侯爷差点掐s自己的那晚,若是侯爷在,想必也不会信自己,或者他会亲手把药给自己灌下去,等到孩子没了,再掐s自己。
佩儿突然不挣扎了,静静跪坐着,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她突然懂了,她是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了,侯爷不信她,她就保不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