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吗哦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好像连拜堂都还没,她就被你赶回去了,是不”
盈香见佐尚羽无意为单微沙说话,说起话就更加尖酸刻薄了。
单微沙手捧着瓷碗,双手颤得差点儿将碗内的汤水溢出,但她仍是不发一语,只是静默地承受。
“盈香,你就别再提了。瞧她紧张成这样,倘若她当真就这么倒地不起,还有谁帮我消化府里那些晦气”
佐尚羽突地在盈香唇上印下一吻,那笑意盎然地宠溺样与对单微沙的淡漠有着天壤之别。
乔郡与贺达对视了眼,竟不知该如何改变现在这种场面。
况且还有一些有心人的眼光还不时瞟向这儿,窃窃私语着,使周遭气氛异常诡异又不平静
早已成众人瞩目焦点的单微沙却表现冷静,不是她意志坚强,能在这些残酷言语下仍不为所动,而是她已疼得发麻,麻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只想回去,一个人静一静“我想回府了”单微沙赫然站起,对贺达说道“很抱歉,失陪了。”
语毕,她便头也不回的返身就逃逃离了众人好与偷膝的眼,她顿觉舒畅不少,可是梗在心底的苦涩居然让她活不下去。
当她一离开八王爷府邸,便立刻躲在旁边矮墙处大吐特吐了起来
最近不知怎么了,无论吃什么都没胃口,早上起来还会有干呕的现象,她是真的病了吗
病了也好,如果能因而一病不起,那也算是种解脱吧
也就是因为怀抱着这样的心境,就算不舒服,她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但愿她的生命就此耗弱耗弱不再有任何感觉
第七章
“你到底要让我出丑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佐尚羽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边,突地阴沉地开口说道。
单微沙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转身仓皇地看着他。
“我、我不舒服”她有气无力地说。
佐尚羽眸光一紧,看着她那张泛白的容颜,和地上那摊呕出的秽物,眉头仿似在一瞬间打了好几个死结般。
他更在单微沙毫无设防下,突地将她拉近身,以手心覆上她的额。
“呃”她低呼了一声。
“没发烧。”他探了一下她的体温。
“我我是没发烧,只是”她捧着胃,那种酸疼的恶心感又泛上来了。
“胃疼”佐尚羽猜测,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吐不止,原以为她是装模作样的,不过此刻看来,似乎并非他所想的那般。
“嗯”单微沙虚弱地点点头,“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每次想吐时,只要吐光所有东西就会好了。”
“每次”他心口一提,沉声低吼。
“什么”她被他这一吼给骇住了。
“多久了”佐尚羽眯起眸子,“我是指这种情形有多久了”
“好几天了。”她听话地回答,却不明白他语音中的急促是什么意思她病了他应该开心才是,干嘛要装成那么关心她的样子
他不该再以这样的手段让她沉迷,她那脆弱的心着实受不了“为什么不说一声”他拽住她的细肩,目光热腾如火。
“我”
单微沙蹙起一双细眉,回睇他那双灼热的眼眸,“别这样你心里既然没有我,就不要装成这么关心我的模样,这只会让我受不了”
“我装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盈香才是你该去关心的女人,你走吧放心,我死不掉的,我会乖乖的待在侯爷府承受所有的晦气,直到我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为止。”
她心痛地将所有的话一语道尽,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你该回八王爷的寿宴上,我自己可以回去。”
“想不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被她的话一激,他只能冷冽地勾唇一笑,“不过,我是你的主人,总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吧”
说着,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往回家的路迈开大步。
“你你别拉我,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走得这么快,让她的小金莲追得好疼,就连呼吸也喘了起来。
但佐尚羽却无意放缓速度,他仍以如此霸道的手段将她带回府邸,一进屋,他连忙唤来香儿。
“说微沙姑娘不舒服了好几天,你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他沉着声,怒眉微拧。
香儿吓得都快软了腿,赶紧跪下,“侯爷,您说微沙姑娘不舒服我我”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吧”他猛一拍桌,震得香儿胆子都要裂了
“别怪她,是我没告诉她”单微沙实在不忍心看香儿因为她而受过,她一个人受磨难也就算了,何苦害到别人
何况,她也明白他这么做一定是蓄意要让她难做人,香儿已经对她没有好印象了,再这么样,肯定以后她会更难在这儿生活下去。
“她身为下人,难道就不会察言观色”佐尚羽这才发现,单微沙一直不为下人所尊敬。
即使他恨单微沙,要报复她,也是他与她之间的事,哪容得下这些下人对她没大没小的
“是,奴婢知错”香儿求饶道。
“不行府邸有府邸的规矩,该罚的还是得罚。从现在起,你调去三级下人房。”
佐尚羽寒眸一湛,立即下令道。“啊”香儿差点晕了过去,她现在可是一级主婢,有自己的房,下面还有她可使唤的人,如果降为三级,那她还得熬几年呀
“别这样,算我求你,放过香儿吧”单微沙索性也跪下,替香儿求情。
“微沙小姐”香儿心虚不已。说实在的,这阵子她真的没有尽力伺候她,总放她一个人在屋里。
“你”
佐尚羽正想说什么,这时管家自屋外传道“禀侯爷,柳大夫来了。”
“快请他进来。”佐尚羽回道,而后又对她们说“都起来,这事待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