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痛又气地大喊,后面的手下赶紧过来替他包住手,又咬住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刀疤匪头眼露诧异,牛眼直直盯着左芝看。左芝恼他,凶巴巴冲他挥了挥刀子。
过了一会儿,伤口包好了,刀疤匪头发号施令“来人,把这娘们儿绑了,打包送给二当家”
“你们敢”
左芝拼死不从,无奈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是这些彪形大汉的对手,很快就被收缴兵器绑了起来,头上还罩了个臭烘烘的布袋子。她一直骂一直闹,别人嫌她烦,甚至把嘴也给她塞上了。
劫匪把人放上马背,甩甩马鞭就一溜烟儿走了。只留下劫后余生的胖老板和心急如焚的丁思集。
马儿在山上跑了许久,左芝被颠得七荤八素,就要忍不住昏过去的时候终于停了。她听见众匪齐刷刷下马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人过来,刀疤匪头一扫山下不可一世的口气,反而小心翼翼讨好道“二当家,这是给您的礼物。活色生香的大姑娘绝对好货色”
被称作二当家的男人并不说话,左芝只听见沙沙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里暗暗想道管你大当家还是二当家,敢动本郡主一根汗毛,我铲了你家十八代祖坟
不过没等她诅咒完,天旋地转一瞬,她被人从马背上拎起,扛到了肩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二当家我看好你哟\o
、第二二章 妻痛无比
左芝的小腹顶着此人肩上的硬骨,被硌得生疼。她嘴里“吚吚呜呜”地乱叫,两只小腿儿不断踢腾,企图逃跑。这二当家的也不是善类,见她如此不安分定然心生不悦,手掌摸上她臀部,轻轻掐了一把威胁。
天杀的贼头下流无耻
左芝眼泪都要被气出来。这时她听到二当家踢开了一扇门,然后他手上一松,把她放了下来。
屁股接触到的地方软软的,左芝猜测自己是坐在了床上。她不断扭着手腕想挣脱麻绳,无奈绑得太紧,她弄了一会儿不仅没挣脱,反倒把细嫩的手腕磨破了皮。头上罩的布袋子还臭烘烘的,熏得她都快没了力气。
一袭压迫的气息逼近,左芝察觉二当家的站了过来,之后他倾身抱住她,双手环上她的腰,摆明是想占便宜。左芝哪儿是甘受轻薄的人,打不到踢不到咬不到也无妨,她猛地一头撞上去,跟此人拼了。
“嘶。”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左芝亦被撞得眼冒金星,等稍微缓过劲来,她顿觉腕上束缚一松,绳子竟然解开了
扯掉套头麻袋和塞嘴破布,左芝跳起来就打这色鬼。房内没有点灯,四周黑漆漆一片,她冲着那团模糊黑影又踢又咬。
“王八蛋摸我我砍你的头还要把你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她的小粉拳打在二当家硬梆梆的胸膛,没把对方打趴下,倒弄得自个儿手背红肿。这男人任她打骂胡闹,不说话也不还手。好一阵过去,直到左芝都打累了,他才一掌拎起她扔上了床。
左芝摔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咬牙切齿开骂“放肆”
“是我。”
冰冷的声音好似秋叶上的寒霜,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左芝愣了好久,不敢相信地问“木头”
油灯点亮,昏聩光芒下修长身影投在斑驳墙上,宛如青竹。左芝激动地大喊“真是你啊相公”沐乘风刚刚在床边坐下,左芝便一头栽进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闷声闷气道“哎呀真是我家木头,我可找到你了,相公。”
沐乘风大掌托住她后脑,把人按着胸口揉了揉,问“你为何一人在此”左芝仰起头,眼眶红红的,委屈道“人家来找你嘛,谁叫你一声不吭就跑了,害我担心臭木头坏木头”
“事出突然我来不及说,而且”沐乘风话说一半似乎就不想说了,而是捧起她的脸,用袖子揩去她脸上污渍,在她微翘的鼻头上刮了一下,道“不听我的安排,不乖。”
“我本来就不是听话的人,你头一天认识我呀。”左芝做个鬼脸,然后凑上去狠狠亲了他脸颊一口,“么想死我了”
沐乘风面皮浮上薄薄一层粉色,眸子低垂略微有些闪躲。他抿抿唇,似乎很是羞赧,忽然间也覆唇过去轻轻吻了左芝一下。
“我、也想。”
他主动亲她。左芝高兴地都快飞起来了,她笑嘻嘻搂上沐乘风的脖子,接连亲了好多下,然后嘟起嘴要求回吻“快点,该你亲我了。”沐乘风对她的厮缠劲儿没辙,老老实实衔住两瓣桃唇吮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分开,气息似乎有些紊乱“好了罢。”
左芝心满意足窝在他怀里,想起今晚出乎意料的发展,好问“木头,你怎么会是这里的二当家呀你不做官了”沐乘风一语带过“路遇劫匪,成王败寇,遂邀我入寨做当家。”
“咯咯咯,那个牛眼睛的刀疤丑汉活该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左芝哈哈大笑,歪着头俏皮地说“你当土匪,那我就当土匪的压寨夫人,天生一对正好相配。”
沐乘风闻言双唇微张,眼角多了几分柔情,他问“你这一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吃苦”左芝掰着手指头,道“虽然睡不好吃不好,但路上也怪有趣儿的。他们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