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沐乘风可能察觉到此时咬怀中娇人是不恰当的行为,于是乎松开了口,撑起身子凝视于她,眼里终于有了几分朦胧“我”
哪知他刚刚直起身,左芝就抓住时机狠狠抬腿,对准他胸口就是一脚,径直把他踢倒摔下了床。
“少废话,本姑娘不奉陪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情趣不会前戏木头需要调教
、第十六章 闲妻求药
“啊,你家沐乘风生气了么”情岫惊讶地捂住了嘴,“如果是九虎相公被我揣下了床,他一定会乱扔东西踢床板发气的。”
左芝赧然,心里觉得当时也有点太急了,可嘴上气势强硬不改“哼,他生哪门子气他敢不过就是灰溜溜爬起来,然后就安分了”
那晚,沐乘风猝不及防跌下床去,半晌都呆坐在地上,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左芝。左芝把枕头被褥一股脑都朝他头上扔去“滚开滚开滚开我不跟你洞房了嘶好疼”
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动她一根汗毛,爹娘更是舍不得打她,连重话也没说过一句。这次洞房应该算是左芝有生以来第一次“流血流泪”,她眸子里迅速聚起水雾,闭拢腿蜷缩在床角,咬着嘴唇死命瞪沐乘风“我不和你睡了”
须臾,沐乘风缓缓站起来,捡起被褥给她搭上,然后放下床头帐子。红彤彤的幔帐落下,瞬间隔绝了他的身影,左芝脱口就问“你干嘛”
“我睡外面。”
沐乘风在床榻边和衣睡下,隔着朦胧红帐,左芝偷偷撩开缝觑了一眼。只见他安然躺在地上,面朝门口背对自己而眠,似乎很是平静舒适。她心中愈发郁结,气呼呼地扔下一床绒毯,哼哼道“活该就罚你不许上床”
之后左芝也平躺了下来,腿根处还隐隐作痛。“死木头,明儿再收拾你”倦意袭来,她咕咕叨叨一阵,居然很快睡着了。
第一次的亲热就这般糊里糊涂以失败告终,然后第二次她还是痛,第三次依然痛
一年过去,当左芝扳起指头算了算,才发现她跟沐乘风同床的次数居然两只手就数的完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她对房事是惧怕多于欢喜,少来几次还乐得清闲。问题是,左芝耳边总有几只蚊子嗡嗡叫。
“小姐,女人没有子嗣地位不稳,以后会失宠的”
“啊呸我是冷宫里的妃子么我会怕没人宠笑话”
“媳妇啊,我临死之前还能不能抱上孙子”
“婆婆您面色红润身强力壮,再活五六十年不成问题,孙子的孙子都能抱上”
“小姑姑,你生个妹妹跟我玩儿嘛,我都有两个弟弟了,还缺个妹妹。”
“去你当小娃娃是玩偶呢,还陪你玩儿叫你爹娘给你生去。”
“喂,臭丫头,那块木头是不是有隐疾是的话给你哥我说,咱们休了他,省得让你守活寡”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有隐疾”
“”
人人都催着她生孩子,内忧外患夹杂之下,原本不那么想生孩子的左芝也忽然变得急不可耐起来。没有孩子人生就不完美,地位也岌岌可危,还会受公公婆婆的白眼
想她堂堂东晋郡主,跺跺脚连地都要震三震,何时受过此等窝囊气
今日左芝深刻反省,笃定了是自己当初的莽撞坏了大事,俗话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从前抗拒房事,现在为了生儿子豁出命去也得拼一拼。
于是,她一把抓住情岫“嫂子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死木头才会咳,那个如狼似虎”情岫为难“我也不会啊,我只是坐在那里,九虎相公自己就会扑上来。”
左芝失望极了,这种事拉下脸来问本来就不容易,女人之间还好说,可要喊她问左虓那只狐狸让她死了算了忽然之间灵光乍现,左芝一打响指,雀跃道“听说团圆的师父是个医那他有没有吃了就不怕痛的药”
情岫懵懵懂懂点头“有呀,喝下去身体木木的,不会觉得痛。”左芝眨眨眼,耷拉下嘴角,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嫂子,你去帮我取一副这样的药好不好我家丫鬟得了绝症,要吃这味方子才会好,求你了嫂子”
话分两边,沐乘风这日下朝之后,被女皇内侍单独召见进了后殿。
巨大的麒麟香炉里腾起细若蚕丝的青烟,女皇朝服未换,只是卸下头冠,坐在九龙交错的金椅上休息。整个后殿寂静如死水,连廊柱底下宫婢的呼吸声也格外清晰。
沐乘风踏上青毯,洁白鞋底与柔软的羊绒相摩擦,发出微微的兹兹声。他端直走到女皇座下一丈的距离停住,正欲开口问安。
“乘风来啦。”女皇率先出声,尚且阖着眸子。沐乘风略略躬身“君上。”女皇淡淡应道“嗯,赐座。”
内侍搬来锦纹圆凳,沐乘风道谢之后落座,背脊挺得笔直,在威仪天成的女皇面前显得并无狭促,而是不卑不亢。女皇随手一指案几上的几张卷纸“你看看。”
“是。”沐乘风拿过卷纸,只见三张纸上各有文章,题目相同笔迹如一,只是内容相异。粗略浏览一遍,他对此卷来源心中有数。
这是今年恩科殿试的考卷,女皇给沐乘风阅览的是誊抄以后的答题。想来,坊间传闻女皇对名次定夺尚有疑虑是真,今日的召见,大概是女皇意欲与他共商状元榜眼探花花落谁家。
“你且说说。”女皇睁开眼吩咐道,她已年近五十,纵然保养得宜却还是不免偶感疲累,两鬓也已微微泛白。沐乘风指尖尚余墨香,但三份卷纸的内容已经记入脑海,他眉眼无澜,娓娓道“一卷重纲纪,二卷强勤勉,三卷倡新法。各有千秋。”
女皇轻轻一叹“三者皆是栋梁之才,言言切中要害。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