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了解情况,甚为惊慌,连声说“别让郝爸爸来…这些日子,我妈住在家里”。
不过,事与愿违,当母亲给郝江化电话时,他早已登上飞往北京的航班。
所以,当天夜里,妻子正欲睡觉时,突然接到了郝江化的电话。
对方兴奋地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到家了。
妻子顿时傻了眼,镇静下来,抚摸着胸口小声道:“…郝爸爸,别来,求你别来…我婆婆没跟你说吗?这几天,我妈住在家里,你千万不能来。
”郝江化闻言,像丧了气的皮球,唉声叹气地说:“咋办呢,媳妇?爸爸太想你了,才冒冒失失赶来。
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让爸爸再回去吧。
况且就算回去,一时之间,恐怕也难以买到机票。
”妻子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说道:“爸,西城郊区有个四月天花园酒店,你上那儿歇着吧…我得空过去看你…不说了,我妈正要走过来,拜——”挂掉电话,郝江化依言住进四月天大酒店,宽心等了二天。
第三天下午,他正在套房里健身,门铃响起。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妻子。
只见她黑色及膝风衣束身,戴副宽大的墨镜,几乎遮住大半个俏脸。
“郝爸爸,你抓紧点,我只有两个小时左右…”把门一关,妻子摘下墨镜,话语里夹杂着丝丝急促。
“我趁上班空挡,从单位溜出来。
完事,还要回单位。
爸,你快点——”郝江化喜不自胜,当即三两下脱光妻子,抱到窗户边的合欢椅上,大肆蹂躏起来。
从这儿,可以远眺半个北京城。
那些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看上去跟蚂蚁似的在蠕动,显得滑稽好笑。
云雨过后,郝江化趴在妻子雪白的胴体上,气喘咻咻。
妻子看看手表,推开郝江化,爬起来。
然后一手护住大腿间的萋萋芳草,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
不出三分钟,端庄知性模样一如往昔。
“爸,我走了——”戴上墨镜,妻子嫣然一笑。
“什么时候再来?”郝江化抽上一口烟,惬意地问。
妻子摇摇头,说道:“爸,你该回去了。
妈那边,可天天想着呢。
这次真不方便,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最好不要多冒险。
”郝江化想了想,起身把妻子拥入怀里,长长亲一口道:“好老婆,明天这个时候来一趟,老公要再好好疼你一次。
我明天晚上回去…”“去,谁是你老婆,老不正经的东西——”妻子拧他一下,笑嘻嘻地走向门口。
“记住约定,爸在这儿候着呢,好媳妇,”郝江化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知道了,爸,”妻子回眸一笑,挥挥手。
“拜——”第一百九十四章从南非出差回来,在家住了十天半月,我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中。
这一次飞南非,少说要待四十多天。
为了缓解长夜寂寞,几乎每天晚上睡觉时,我和妻子都要通上个把小时国际长途电话。
一天夜里,洗完舒服的热水澡,我躺上床,习惯性拨通妻子手机。
她那边传来砸嘴声音,说在吃东西。
我问她吃什么东西,妻子盈盈一笑,腻声道:“今儿个兴致高,上农户的果园摘了些时鲜樱桃,一颗颗饱满丰盈,有鸡蛋般大小。
一口咬下去,蜜汁横流,香甜爽口。
”停顿片刻,带几分歉意地说:“老公,对不起啦。
面对它,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臭嘴,跟你说话,也停不下来——”接着像含住了食物似的,口齿模糊地讲:“…好好…吃,老公…人家太爱…吃了,嘻嘻…“我打趣道:“你个吃货,小心长成白胖子,到时看谁要你。
”“不管啦——”妻子吃吃发笑。
“坏老公,人家告诉你一个惊喜…”“什么惊喜?”我脱口问。
“你仔细听——是谁的声音?”妻子娇笑。
闻言,我竖起耳朵,只听见电话里头传来咂嘴吃东西声音,不禁有点纳闷。
“不就是你在吃樱桃嘛,想诱惑我呀,”我贼笑两下。
“不许吃完,给我留一些,知道不?”那边沉默会儿,突然响起一个熟悉而清脆的声音,说道:“…京京,是妈…”对方话刚出口,我已知道正是母亲,顿时既惊又喜。
“妈,你啥时来北京了?”我笑问。
“你向来喜欢樱桃,难怪吃得津津有味。
颖颖新摘了大把樱桃,一颗颗鲜嫩欲滴,是我们子女一番心意,你可要多吃。
”“好儿子,妈嘴馋,正吃着呢,”母亲搅动香舌,传来“砸砸”之响。
“谢谢你和颖颖,让妈刚下飞机,便能享受到一顿酣畅淋漓的草莓大餐。
咳咳咳——”许是噎住喉咙,电话里头,传来母亲轻声咳嗽。
我甚为心疼,赶紧劝慰道:“妈,慢点吃,别噎着了。
”只听妻子“噗嗤”一笑,感情凑到电话旁,边“吧唧”吃着樱桃,边不连贯地说:“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走了大半个月,人家可想你了…嘿嘿,再不回来,人家可要对不住你,出去找野男人…”“你敢!”我笑嘻嘻吓唬。
妻子嘟起小嘴,不紧不慢说:“哼,单位新来个阳光帅气小伙子,可喜欢人家,我今晚去跟他约会。
”“哦,那个小白脸啊,我可见过,”我装腔作势。
“他小子敢摸我老婆的手,我回去便废了他老二,让他做太监。
”“哎呀,老公,人家好怕,”妻子语气一转,可怜兮兮样子。
“人家实话对你说吧,我们一起工作,他经常有意无意碰我的手。
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可要说到做到呀。
”被妻子绕进去,我摸摸脑门,干笑道:“当然,我什么时候做缩头乌龟了。
等着,我一回北京,铁定废了那小子…只不过,他碰你的手,不算摸呀…““哼,咬文嚼字,酸腐,人家不跟你说了,”妻子哼哼鼻子。
“人家吃樱桃,不理睬你这个坏老公了。
哼,我跟妈妈把樱桃全部吃完,一颗不剩,嘻嘻。
”“别介呀,你可是贤妻良母,哪能如此虐待老公,”我哭丧着脸。
话音刚落,电话里头传来津津有味的“吧唧”声,显然母亲和妻子放开胃口吃起来。
俩人边吃边小声说笑着,婆媳间感情融洽自然,胜过母女情分。
妻子不知忘记挂掉电话,还是成心诱惑。
我守在手机旁,听她们边吃边聊。
直到听见母亲轻微“啊”叫一声,妻子才急匆匆道一声“晚安,老公——”,迅速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