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俩异口同声,我急忙转口“你先说。”
他回过头来,凝着一汪幽潭,眸中秋意飒飒,声音轻如浮尘“见到我了么”
我像只鹌鹑一样盯着自己脚尖,点点头。
“告诉我,你是卫弋了么”
我的手绞在背后,脚尖磋着地板,漫不经心“嗯。”
闻言,他的笑带着丝凉意“那为何回来后故意躲着我”
“没有啊,这不师尊受伤了,我很担心嘛。”
他迫前一步,我没来由后脚跨出门槛,实在觉得这样子窝囊透顶,讪笑着僵住身躯,又把那祸事的脚给收回来。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时,他已经两步跨到我跟前,单手掩过门扉,头缓缓压下来。于我眼里,却似一座铁塔倾来,抑得窒息,却又似几百只跳蚤在心脏上突来突去。
薄唇贴着我的鼻尖停住,温润热气如丝绸滑过,熨得我两颊发烫,没来由紧张起来,我匆匆抬眼,不意与他四目相对。
澄湖中花雨翩跹,暖玉生烟,似深沉,似怜惜,又似许多脉脉难尽,分辨不清的丝麻,结成密密麻麻的网,使我陷沦难飞。
不知是不是一时色迷心窍,我竟自发自主地踮起脚尖,微凉双唇甫贴上他灼热的呼吸,便没来由软了身子,千万乱麻蔓延滋生,把我心脏扼得又酸又涨。
他任我啄了两啄,却在我想退开时往前一覆,占断胭脂玉润。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把我压在门板上,重重地吻,裹砸纠缠着我的舌头不肯放开。以往相拥而吻,不是我贪婪他口津,就是他迫我受纳,这是第一次,嘴里搅弄,嘴角溢出的,根本分辨不出是谁的津液,亦无人得闲分辨。
我渐渐露出女相,且隐约有种领悟,或许动情相交,和双修还是有所区别的。
我的脸滚烫,眯眼仰头,任他沿着我脖项胸口一路吮吻,不料腹上一冰,什么东西滑落出来,碰得我肌肤发瑟,又滚落地上。
察觉热吻骤止,我缓缓睁眼,却见他弯下腰去,从地上拾起个物什。
闪烁着殷血萦绕赤红光芒的一枚相思扣。
他抱着我腰肢,低睨掌心的相思扣,须臾后,轻轻把它搁在我半露双峰之间,薄唇抵着相思扣辗转地吻。
冰冰的玉扣和热热的呼气弄得我两胸又涨又痛。
“找回来了,就别再弄丢。”他横抱我搁置在床榻,斜坐弦侧,依旧把冰冷的玉扣平放在我胸口当央,唇厮磨我发梢耳垂,细语轻言。
气血骤然上冲脑门,我原憋着满腹话语呼之欲出,各种纠结彷徨,此时却自暴自弃
不管了,修完这次再说
思及此,我主动环上他脖子,与他又亲又咬半晌,才边喘息边贴着他下巴道“我觉得我灵法暂时够用了”
“嗯”他颇有些不解。
我涨红脸瞪着他软绵绵道“我就想跟你巫山,你不要逼我搬转调息真的好难受”
他啼笑皆非,不怀好意地盯着我,配上商尘宏那张桃花粉面,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我嗔怒着推他一把“又没旁人,赶快变回来,这样子丑死了。”
他依言化出本相,青锋浓眉浸润墨色,狭长凤尾荣华闪烁,朗目回转间,万人断肠。我竟从未发现,冰山融雪,却是这般绿叶醉桃,流光溢彩
我被他看得晕晕乎乎,难以把持,双臂从衣裳里滑出,扑进他怀里,一起纠缠着就势在床上滚了两圈,匍匐跨坐其上,搂着他又咬了会儿嘴皮,才懒懒直起身子,抬股缓纳怒龙,以鹤交颈姿上下飞舞。
他靠垫箕坐,双掌托臀,助我扔举,不过百回合,我已经被他烫得如翻米酒,忽然周身虚软,再无力气,酸得头皮发麻,倒在他身上兀自抽搐丢泄。
他双臂环紧我腰身,紧抵玉宫外嫩滑赤珠,不再枉动,只一遍遍细细地吻我脸颊。
我自个儿舒服完就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力气恢复挪抬俏臀,却被他摁着肩膀压了下去。
刚跌趴他胸口,便被铁臂上下扼住背腰,他低沉的嗓音如醇酒般沙哑诱人“心眼怎地如此坏”
我翻脸不认人,厚颜无耻嘟嘴“我亏不起的哦。”
闻言,他低笑连连,抵着我额头鼻尖转磨,眼角眉梢化不开的浓情,忽而挺腰一侧,抱着我对转,怒龙深陷,极坚极炽,直刺昆冈。内里被它使劲拉扯,我兴奋得双眼乱花缭舞,啼叫不止,不由自主随他摇摆,小丢大丢不断,浓稠的醴液被他堵塞着不得流溢,痛麻难当,忍不住抓挠着他,哀颤讨饶。
他光润的肌肤上渐渐溢出细密汗珠,舔在口里微咸。
我抓得凶了,他干脆一掌握住我双手,捧到唇前一根一根地吮,情动之极,不住低喃着我的名字。
不知道到底交接多久,我虚汗淋漓,舌冰目旸。将要死去时,终于听得他一声压抑低吼。
好歹和他交合多次,我哪里不知道他那玄阳之精的厉害,不必缱绻动情时被浇上一层,也铁定免不了麻得大丢一番,遑论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我,当即怕得扭腰乱踢,泪眼濛濛直往上躲。
他却紧紧扣着我的腰,令我动弹不得,抵着花珠一段短促而沉猛地挥杀后,如箭水柱迸射而出,打得我魂飞魄散,狂丢滥泄,一塌糊涂。
欢爱之后,他依旧抵着我不肯退出,我难受得直掉眼泪,却没力气再挠他。然而不多时,相交处一股暖流如大鲵运转,绵绵长力迹般注入我精疲力竭的四肢,我抖瑟睫毛睁眼,迷惑地眄视他。
直到五常顺畅,精气还化,填满髓脏,我才恍然亏损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