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受他搬运互化,去故纳新,再以阳元反哺于我,已经两相合鸣,各有长益。
这才是真正回枯接荣之术哇,长见识了
此时我突然又想起在倚帝山跟兀屠双修的情况,初始每次都是去掉小命一条,那时小维还老是嘲笑我疏于练功,半年多后慢慢不至于这么狼狈,兀屠说是我精进了,现在想来,恐怕是他后来放了我一马。
我精力恢复,面红体润,懒懒偎依在他怀里,小声道“你对我真好。”
他揉玩着我的头发,恬淡舒柔,匀称轻缓的呼吸拂过我额头,痒痒的。
我抬起脸,却被他湿润的嘴唇含住睫毛,舌尖一点一点地舔,呵得我睁不开眼。
咯咯笑着躲他,他也不追着同我打闹,只含着浅笑,任我在他两臂间东倒西歪,那时我忽然觉得,这一人合围之所,便是天大地大。
他两颊笑涡虽极浅,却霞光荡漾,白芳吐蕊。
我一时看得目不转睛,傻傻瞅了他半晌,才窝心地眯眼,搂上他脖子感叹“你这样子,比以前冷冰冰的好看多了。”
他就势倚坐垫上,把歪在床上的我重新抱坐回他身上,低头又来吻我,像怎么都吻不够似的。
我被览冥的热情如火搞得受宠若惊,想起之前连抱我时都还一本正经穷念心经的他,再对着现在一腔柔情似海的他,顿时有种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悲喜交加。
“你,你变了好多”我想起夭舍之前对他的评价,忍不住缩在他怀里喃喃道。
览冥顿了顿,吐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
“直到此番再见到你,我才有些能体会帝炤的心情。”
我闻言,微微怔愕走,手从他身上滑开,把额头靠着他宽实的胸膛,闷闷道“你之前,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嗯。”他用唇抵着我头顶,柔声回答。
“既然你以前认识的那个其实是现在的我穿回去的,你难道就没想过,千万年前站在你身边的,可能是以后的我”
览冥沉默,缓缓低头,贴着我脸颊一动不动。
“我这次回去找到槿儿的下落了。”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和他坦白。早死早超生,越是拖下去,估摸着被嫌弃后的感觉越是生不如死,趁着现在他喜爱我比我喜爱他多一点,伸头一刀,求个痛快。
他闻言与我稍稍拉开距离,单手捧住我半张脸,色有些飘然淡漠。
我用手指着自己“那,就在你面前。哈哈,意外吧”
薄唇略白,他紧抿着一言不发,良久之后,几乎称得上小心翼翼道“你,记起自己是槿儿”
我摇摇头,强打精笑容灿烂“记倒是不记得,不过,我估计,是我发生了什么变故失去记忆,身上又被敦玄施展过却影无相术,迷迷糊糊过了几千年,醒来后身子长大了,以前的事却都不记得。应该和事实大差不差吧。”
他眉头深锁,低低道“心里不舒服,就别强颜欢笑。”
我缓缓收起笑容,撇了撇嘴角。
“这么说,你只是揣测,并不能肯定自己是槿儿”他斟酌语句轻言慢语。
作者有话要说昆冈是什么自己度娘去。
还有,这个览冥是经历了人间七千八百年轮回,遍尝人间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览冥,和以前那个绝对不一样哦,希望你们不要时空错位了
72我的卫弋
“这么说,你只是揣测,并不能肯定自己是槿儿”他斟酌语句轻言慢语。
他的话像无数软绵绵的剑刃,密密麻麻插在我心口,我没啥表情麻木回答“是,我只是揣测,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大而已。”说到这儿,觉得自己现在赤条条偎在他怀中的姿势格外不自在,于是僵着身躯打算坐开,孰料刚移出一寸,就被巨大的力量扯了回去。
他自后紧紧抱着我,头搁在我肩膀上,懊恼道“卫弋,我”
胸口好难受,真难受,咋这么难受真想找把大锤子来敲两下,消停消停,再抽我割了你
“卫弋。”他有些急切,有些慌乱,用几乎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的力气紧扼铁臂,可半天说不出东西来,我实在忍无可忍,正想使劲儿挣脱,他却呢喃出一句“抱歉。”
不给我反应机会,他继续促声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真的是槿儿,我只有向你道歉。”
道歉我要真是槿儿,你对我那恶劣态度哼
不过,没记忆就是没法感同身受,瞅览冥的样子似乎丝毫不介意我是槿儿,我不禁心口发软,酸酸甜甜,又似乎裹着层雾蒙蒙的惆怅很复杂,我无法一一体味出来,总之,高兴居多就是。
可是,我还是很纠结很郁闷一个问题为什么兀屠能一眼就认出我来,览冥却一直认不出来呢
是认不出来,还是不肯认
“放开我。”思及此,怨气又生。我蹬鼻子上脸,蹙眉嗔道。
他闻言抱得更加用力,贴着我的呼吸细微地紊乱。
“讨厌,你放开。”我快窒息了,这家伙,外表斯斯文文的,怎么力气跟头蛮牛一样
“是我的错对不起。”他一昧在我耳边切语,就是死活不松手。
我拍打着他的手臂,怒斥连连“览冥,你真的弄疼我了”
他闻言放开我,却只是换了个姿势,轻轻一拉害我平倒在床上,他则以两臂横揽在我两侧,凭双肘和膝盖支撑体重,魁梧完美的身躯居高临下,把我彻底囚禁在他的气息中。
我没好气瞪他“哼,我可以穿越的,真要跑你抓得住我”
他哑口无言,黯沉着一张冰山脸,末了颇有些沉冷地低喃“你若真要离开我我”
“你怎样”我横眉圆目,“打灭我元,把我变回镜子天天带身上这话你说过很多次,可惜我福大命大,没遂上览冥尊的心意。”
他气势顿时消了下去,挫败地垂头。
我看他又开始变石雕木头,自发自觉爬起来要走,孰料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过小小撑了个身,却引来他铺天盖地的攫吻。
他牢牢固定着我的头,吞吐辗转。我本来只是有点儿恼他,故意给他气受,并不想真和他闹得不可开交,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便乖乖就范,不多时就被他亲得头晕目眩,娇喘连连。
虽然到晚上他眼睛一直闭着,可我知道他心思雪亮,没想到这回真成了个瞎子,完全感觉不到我在他身下软成一瘫烂泥,更是对我的秋波媚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嘴手并用,一边蹂躏我唇舌软圆,一边冷声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