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偏偏有坚贞不屈愈挫愈勇的骨气,他不理我,我偏跟他杠上,以后搂着我又咬又啃地,现在来扮大家不熟,哼
“虽然我不介意你们叫我玄算子啦可是,你知道我是卫弋吧我叫卫弋哦。”我指着自己在他旁边强调。
他闻言,总算微微一动,冲我颔首,面容清冷无漪。
“你这儿,没有白天黑夜的哦,一直都这样灰蒙蒙么”
“这湖好特别,是天然还是修葺过的”
“喂,你打算在这儿站多久啊”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儿冷”
“你睡着了么”
“你平时睡觉都是站着睡么你需要睡觉么”
我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他却从头至尾不为所动,我感觉自己哗众取宠得就算对面是块石头,也已经被我念出孙猴子来了,他倒好,两耳失聪一抹黑,聋哑盲加四肢瘫痪。
平时我也是个潇洒不拘宽宏大度的山野小,这时偏钻了牛角尖,或者没事找事的闯祸本性暴露,竟然歪到他正面,头举过头顶,交叉挥舞,还一个劲儿往上蹭。
我知道他不是真瞎,居然对我视若无睹。
于是我脚下一浮,悬到半空,双腿纠缠如老树根,歪歪扭扭撅着屁股,对着他嘴巴就是一口。
此举空前绝后,览冥活这么久从没想过有人能顶住他浩浩天威和九尺寒气死缠烂打,更遑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闪也没闪,嘴唇就被我的大舌头给草草卷过一圈。
这下他总算有反应了。
我心里早算计完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并且计划好了逃跑线路,他胳膊一抬,我就蹭一声弹得老开,嘴里还嚷着“我救过你命哦,我救过你命哦,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紧阖双目凤尾上翘,威仪堂堂,他不以为怒,不以为忤,只向着我平静道“你腰上何物”
我情不自禁双手一叉,紧紧抓住捆在我腰间的鞭子,万般戒备,义正言辞声明
“这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抢的”
他不言不语,沉沉正对着我。
光这样我就一阵阵发虚,虚了半天,才惦记起这是他亲自送给我的,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翻脸不认人,当即理直气壮
“这是你以这是你以前和魔龙打架时不小心掉地上我捡到的”
他有没有相信这个来之笔的理由我不知道,反正他没再追究。
览冥又独自静立须臾,见我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终于轻声道
“钟山乃阴阳交界之处,无日无夜。此湖曰心湖,此渊名忘渊。”
我一个人在旁边吼了半天,早就口干舌燥,现在终于惹得他开口说话,目的达成,功德圆满,于是捏着自己冒烟的小嗓子,朝他甩了甩手摆“你慢慢站,我逛逛啊。”
好不容易支开我这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览冥迅速入定,清净无为。
钟山虽大,地势开阔单一。我上下搜了一遍,就在心湖畔万壑岩一道石窟口寻到夭舍与槿儿。
我到的时候,夭舍刚要离开,迎面打了个招呼,说他去找览冥商量要事,问我是否一道,我瞅瞅洞里槿儿跪坐的娇小背影,手指晃了晃“不去。”
七千八百年前,就算天破了个洞也自会有人去补,活泼乱跳的我就是世界安好的证明我不急,我只要看住我的好槿儿,就算大功告成。
夭舍不勉强我,匆匆离去。我迈着风流的步伐,挠着飘逸的鬓毛坐到槿儿身边。
她抬眼看到我,起身福了个礼“多谢相救。”
我回揖道“客气客气。”
之前匆匆一瞥,变故丛生,如今靠近了细看,这小女娃眉眼之间,跟我还真有几分相似。若我不是生来就如此妖冶妩媚,若我也有童年,估摸长得,跟她大差不差。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这槿儿,不会就是我小时候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什么榜,没有榜的话老规矩,周末不更,周一到周五日更
49独摇离殇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这槿儿,不会就是我小时候吧反正一千五百年前的事情我啥也记不得。
可仔细想想,好像又不对,其一,七千八百年前的览冥、夭舍,还有兀屠,他们都叫我玄算子;其二,跟我最说不清道不明的览冥口口声声说我千万年前与他并肩作战,还救过他性命。他睡觉的时候我显然不能去救他,也就是说,姑奶奶我在上古之战中救过堂堂烛龙大。
这槿儿横看竖看,也没那本事去救烛龙啊。话说卫弋君你自己有本事去救烛龙么
我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仔细打量我,先我一步开口道“你就是闻名天下的玄算”
咳咳,我昂首挺胸,学览冥的模样矜持道“正是在下。”
“听说您一年一卦,卦有缘人,五十年一卦,卦天下,不知槿儿有没有这个缘分,能请你卜上一卦”
卜卦
我暗自冒冷汗,险些给忘了,玄算一族知晓古今,这玄算子估摸也跑不掉算命先生的行当可槿儿姑娘,您可是堂堂器天机镜,没事儿穿来穿去有益身心,难道连您都要找人卜卦么
我过于紧张,一下子忘了世外高人拒绝别人乃天经地义之事,只一心希望别露出马脚,不经大脑硬着头皮道“什么卦”
她站起身子,色压抑着忧郁,漆黑的眸子波光粼粼,略微沉默,才咬着唇小心谨慎询问我
“我想知道玠梧和青鸳,最后的结局。”
哈哈,从未来跑过来冒充先知果然是驾轻就熟的事啊。这两人的结局,你上茶馆随便逮个扎总角小辫的娃儿都能回答出来。
我惺惺作态,沉吟沧桑,学览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