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
他雷厉风行,说要给我输功力就伸手点我印堂,吓得我摇头摆尾,连退数尺“别别别别别”
仁兄,您开什么玩笑虽然区区在下我很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灵法,可平时多咽你两滴口水都能让我头晕目眩,那能保住烛龙元的灵法,得要多深不可测啊您一口气输过来,我还不被补得七孔流血青筋爆裂而死
“施恩不求回报,你我兄弟一场 ,何须如此”我慌不择辞,说完才发现有悖我本意,急忙又补上句,“恢复功力这种事,我们循序渐进,慢慢来,不要急于一时。”
他闻言并不勉强,复与夭舍交谈道“天机镜毁于帝炤之手,缘何重现世间”
夭舍回曰“此乃天机镜碎片,仅可自身穿越,早丧失了整镜的威力。但若辅以敦玄天女的五方来去阵,抑或魔族寻得开天斧,亦可借其穿越能力穿梭时空,来去自如。更为棘手地是,此碎片早化作灵体,且携带一股威力非同小可的轩辕魔剑剑气,不过她自己尚无法掌控。数年前她落入帝炤手中,此后我就难以察觉其灵气,恐怕她体内剑气已被帝炤收去,化回原形了。”
我听着听着,什么穿越,什么剑气,咋越听越像在说我
此刻不插嘴,更待何时。
“会穿越的,就一定和天机镜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肯定有人问为啥览冥不自称本尊
因为他是和他平级的好朋友毕方鸟和他的好战友加救命恩人说话,所以用词比较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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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非偷非抢
“会穿越的,就一定和天机镜有关”
夭舍闻言找到不知转谁背后去的我,回道“普天之下,唯天机镜有此异能,当然,若可借助开天斧劈开虚空,或者敦玄天女的五方来去阵,令一支庞大的军队一同穿梭时空,亦非不可能,这也是天机镜可怕之处。”
我心尖儿颤了颤,感觉自己的身世之谜即将揭晓,有些紧张追问“那为什么天机镜身上会有轩辕剑气呢”
夭舍耸肩,表示不知。
览冥略一思索,回道“当年敦玄至钟山求借天机镜,意于昊天塔上结五方来去阵,凭借天机镜力量改变历史,阻止魔龙屠戮人间。不料她行踪败露,魔龙一路追至钟山抢夺。吾与之恶战,受轩辕剑气所伤,幸得怀中天机镜抵挡,大数剑气汇于镜中。”他顿了顿,“如今想来,吾将它交给敦玄时,确然已经失去一角。”
我心头打了个咯噔,谨慎询问“除了夭舍说的那块碎片外,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碎片啊”
“应该不会。”夭舍接过话,“我在章莪山发现天机镜碎片尚存世间,立即施展天眼,铺天盖地搜寻,唯恐有其他碎片散落在外,并无所获。”
眼瞅着有些眉目,被夭舍这么一说,好像又不对劲儿了。
夭舍说话的当,览冥兀自闭目沉思状,俄而金眸一张,翻手覆掌,水泊里显出麟云大陆之东,遮天蔽日森森魔气之下,隐约镜光闪烁。
“找到了。”
览冥话音一落,陡然化身为龙,蜿蜒千丈,穿云破空,奔东而去,瞬间消逝无踪。
夭舍见他离去,亦化出原形,振翅而飞,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直上。
我顿时傻眼,连忙施展御风驾云之术,吊着嗓子怒吼“喂别扔下我呀”
就算再借我十条腿,全部跑断,我也不可能追得上这两上古大啊
眼看他们连一丝儿影子都没留下,我急躁欲狂,屡屡催力加速。忽然间火羽掠天,夭舍去而复返,长喙一叼,把我扔到背上。
我连忙抱住他脖子,驾毕方凌青冥,乘风遨游。
不过须臾,隐约自云上俯瞰东地平川,但见兵马纷乱,自相践踏,野草涂血,期期艾艾。然混乱当间,男子风姿卓绝,正迎着一稚龄女童。
夭舍一惊“不妙,槿儿”
槿儿
我耳朵尖竖,不及反映,已被夭舍掀去,他俯冲而下,展翅拦在了槿儿身前。
离得太远,我听不分明他们说了什么,跌跌撞撞按落云头,刚靠得近些,竟见览冥发动真气,欲除槿儿。
靠,槿儿死了我还回来搞屁
你们这几个家伙到底什么毛关系,七千八百年后槿儿长槿儿短地到处找,现在么人家落到你手上又要干掉人家,祸及我这种平白无辜的善良小仙。
心急之下,我落地不是十分完美,但也算得上比较飘逸地制止了览冥的暴行,虽然代价比较惨重。要知道,为了救槿儿,我白白挥霍了多少览冥欠我的丰厚灵法
但在回去的路上,我痛定思痛,只要看住槿儿,完成七千八百年后的览冥赋予我的伟大使命,到时候再向他讨要回来,他断断不会拒绝我的。
以往我觉得,北极天柜山是仙山,洞天福地;倚帝山是宝山,遍地珠玉;章莪山是山,壮观瑰。
如今身处此地,我才恍然大悟,若与钟山的苍茫雄壮相比,章莪山不过一个打扮的五彩缤纷的小家碧玉而已。
空中浮着零散的锥形巨石,我坐在其中一块上俯瞰。之前站在浅水泊里没什么感觉,一览全貌,才发现竟呈太极状。水色透明,清澈见底。靠近深渊一侧水底白如霜雪;靠近山峦一侧水底墨如黑夜,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下,阴阳两仪暗波涌动,令我不得不叹天地造化之工。
虽日月同晖,天色却一直昏暗,难辨昼夜。水声潺潺,带着寒意。
我居高临下,欣赏了许久风景,颇有些恋恋不舍落下水泊,走到览冥身边。
把槿儿抓回钟山以后,他就独自站在这儿,凌于波上,对九重深渊。一手负背,一手侧腰,双眸闭阖,动也不动。
我看他闭着眼睛,琢磨这外面世界估计到晚上了。
我百无聊赖在他身边磨蹭“风景不错哦。”
他状若入定,没有回应。
“你之前,一直睡在下面”我低头看了看云雾缭绕难知深浅的横渊。
他跟尊石雕似地,任我自言自语,全不理睬。
我有些意兴阑珊,从背后看着他,恍惚之间,好像他会突然转过头来冲我温文浅笑,或者柔和矜淡地替我顺顺头毛。当然,我很快醒悟过来,一切都是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