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不知道你能不能到我们学校给我们建筑系的学生做一个讲座啊,如果他们知道你是保罗所罗门一定会激动得跳起来的。”雾浓浓觉得杜若实在是大大的好人,她自己都忘记的事情,杜若还帮她记住了。
只是不知道杜若怎么会这般热心肠。
宁恩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他的眼扫过宁墨,再扫过杜若,才缓缓地道“可以。”
雾浓浓一颗要跳出胸膛的心这下才归位,她本来以为宁恩要拒绝的,因为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要拒绝,可也不知道怎么就改变了主意。
“不过不能告诉他们我是保罗所罗门,我就以恒远前任总裁的身份讲吧。”宁恩显然是已经金盆洗手了。
即使这样,雾浓浓也已经高兴得厉害了,“那,请问大建筑系的学生今年可不可以到恒远旗下的建筑公司做认识实习啊”雾浓浓是典型的得寸进尺的人。
“呵呵,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啰,得问现任总裁。”宁恩将问题抛给了宁墨。
这正是雾浓浓求之不得的,她缺的就是一个正式的理由去接近宁墨。
雾浓浓仰头凝视宁墨,后者道“今天太晚了,你改日和我的秘书约时间吧,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这显然就是逐客令了。
“浓浓啊,你开车来的吗”杜若出声问。
雾浓浓摇摇头。
“这么晚了,宁墨你送送浓浓吧”这下雾浓浓可听出来了,杜若明显就有点儿拉红线的意思,可是她难道忘记了他儿子可是在婚礼上亲口说过不愿意三个字的。这一家子怎么都这么健忘。
“让老周送她吧,我累了。”宁墨转身上楼。
留下杜若尴尬地笑笑,“那浓浓,我让老周送你,宁墨就是这样的人,你可别介意。其实他心里”杜若说了一半便收住。
雾浓浓眨眨眼睛,“那我就先走了,伯母。”
“有空一定常来玩啊。”杜若亲自将雾浓浓送到大门口。
热情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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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人的语言习惯里,改日其实就是没日的意思。
比如甲对乙说“你最近升官发财了得请客。”
乙说“改日吧,今日有点儿事儿。”其实就是不想请客的意思。
如果甲是个明白人,就知道这顿饭是没戏唱了。
这要遇上个脑袋缺根弦的去追问,改日究竟是哪日啊乙就有些尴尬了。
雾浓浓自然不是缺根弦,她反而是多了根弦,就是冲着那根弦去的,所以第二日一大早就同宁墨的秘书联系上了。
第二日下午,雾浓浓就登堂入室地到了恒远。雾浓浓狠狠地膜拜了一下宁恩的手笔,心想着怎么也得跟宁墨赖上,而且雾浓浓心里还存了份心思,那就是要是能跟着宁恩学习,那一定将会收获巨大。
不过此事不宜急,须缓缓图之。
“雾小姐。”
雾浓浓才踏出总裁秘书所在的九十四楼的电梯,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香奈儿套装的三十一、二岁左右的女人迎面向自己走来。
略微有些眼熟。
雾浓浓打量这位资深总裁秘书曲悦依的时候,曲悦依又何尝不在打量她。
当了宁墨快十年的秘书,可以说曲悦依对宁墨身边的女人甚至比宁墨还来得熟悉。她们的生日、喜好、住址甚至三围都无一不详细地记录在曲悦依的秘籍上,时刻供上司参详。这叫里里外外全部管完,否则她曲悦依凭什么能在这总裁秘书一职上一待就是十年。
不过虽然“阅女”无数,但曲悦依不得不承认,她所见到的宁墨的第一任女友兼抛弃的准前妻雾浓浓的确是最漂亮的。
八年前的雾浓浓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一般,惹人疼惜。曲悦依本来也自恃美貌又智慧,也曾幻想过要将年少貌美,位高多金的上司征服于石榴裙下,可惜第一眼看到雾浓浓的时候她就死了那条心了。
八年后的雾浓浓依然漂亮得惊人,岁月仿佛特别优待她,白瓷一般精致的脸庞上少了婴儿肥,平添了些许清丽和成熟女人的妩媚,漂亮到了极致。曲悦依不得不感叹,造物主实在是太偏心了。
“你是”雾浓浓记不起眼前的人了。
“我是宁总的秘书,我叫曲悦依,你可以叫我gn。”曲悦依也是聪明人,立马看出了雾浓浓并不记得她了。她轻轻一笑,八年前的雾浓浓眼高于顶,哪里会记得她这种小人物。
曲悦依还记得那时候雾浓浓的一句名言,“凡是领薪水的人都是穷人。”
由此可见,雾大小姐的口气有多大。
“噢,你好,我是雾浓浓,我来找宁墨的。”雾浓浓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哦,总裁在办公室等你。”
曲悦依望着雾浓浓的背影,有一丝走,看来岁月真的很,连雾大小姐都懂得打招呼和自我介绍了。曲悦依盯着雾浓浓那一头在空气里晃悠的漂亮卷发,思绪飘得很远。宁墨悔婚那么大件事之后,很多女人都以为有了契机,甚至包括曲悦依。
可是随之而来的另一个女人立即打破了曲悦依的美梦。同样是一个一头漂亮卷发的女子,从那以后,宁墨的每一任女友都是卷发。
最特别的是,她们美发的地点都是同一家,因为宁墨指定让她们都去那一家做头发。曲悦依还记得,那家的kev曾经是雾浓浓最喜欢的发型师,每一次都是曲悦依为她预约。
雾浓浓深吸一口气后走入宁墨的办公室。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自虐,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一辈子都不用看宁墨那张满带嘲讽的脸,可是她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雾浓浓不能退让。
推门进去,雾浓浓就能看见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