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了个礼,没敢多话。天风丑也躬了躬身子,不出声。雨扶风拖过桌前的酸枝雕花太师椅,坐下,冲我伸开手臂。我乖乖地走过去,让他将我搂着。雨扶风手掌在我腰臀间上下摩挲,一样是半晌不出声。
我感受着腰背间的温暖压力,忐忑不安的心中,忽地翻腾起莫名的燥意,身体不由自地轻轻扭动,隔着几重衣衫,摩蹭着紧紧相贴的身躯。
雨扶风明显有了反应。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在我腰间的柔嫩处用力一扭。骤出不意下,我“啊”地叫出声来。雨扶风低下头,狠狠咬上我的脖颈。咦这人什么时候变身做僵尸了么我脑中闪过这搞笑的念头,但觉一痛之后,颈间隐隐透出丝丝麻痒,全身都软下去。
早就知道雨扶风调情手段的厉害,但是今天这个样子,却还是我第一次领教。怎么还咬人啊怎么给他咬一下,比服了什么春药的感觉都厉害呢不管了不管了,我张开手脚,整个人挂上去,感觉到臀下紧贴着坚硬灼热的巨物嗯,那个东西我听见自己饥渴的呻吟。
雨扶风站起来,一个转身将我放在椅子里,三两下撕掉我身上的衣衫,就将我的腿儿架上椅子扶手
雨扶风曾多次说我“银荡”,叫我“小色鬼”,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正经君子人物。自小到大的经历,更早让我的心灵身体都习惯了情欲,但是,真要说我多么喜欢这档事,却又不尽然。尤其雨扶风床第间很疯,家伙既大,精力又足,我向来都是有点怕他的,只是明知不可能逃避,才不得不时时接受他的“宠爱”。
但是,这一次却是全然异样,后庭被穿刺撕裂地痛楚丝毫无法令我胆怯。我清楚地感觉到身下之物的灼热肿胀,听着断续不成声调的呻吟自喉间泄漏,发现自己仿如置身梦厣般,无休无止地与身上的躯体厮缠,不住地需索。精也足得不得了,往常跟雨扶风做这么久,我早被干昏过去了。
终于,雨扶风低吼一声,猛烈地冲击着,在我身体最深处发泄出来。我无意识地尖叫,眼前阵阵发黑,头脑竟是十分清醒,居然听到关闭的房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
郑仪也是极乐宫出身,不至于来听这窗根儿吧是了,雨狂那厮也是个能闹的,到这时他们就算完事,多半也是才罢战不久,哪还顾得上这边,多半是郑家别的下人想起早上见过的小丫头,我心中微荡,脚跟勾住雨扶风的后腰
可惜我精再好,也抵不过雨大爷这样的怪物。经过方才的一场酣战,我没有即时昏睡过去已是异数,哪还有主动厮缠再来一次的力气脚下一勾的同时,本是想伸手搂他肩颈拉起上身,却不想略略一动,腰酸得断掉般,完全用不上力,又颓然倒回椅子里。
雨扶风也发觉了门外的异动,大概也是因此忽略了我的异动。他直起腰,扶着我双股的手掌下移,挪到两只脚踝处,握住,拉开,就离开我的身体。股间的粘滑,和原本紧贴着的温暖移开后的微凉,又引得我一声轻吟。
雨扶风两手移往身前,将我腿儿合拢弯曲,就那么让我窝在椅子里。扯过原本穿在我身上,被他撕开丢在一旁的绸裤,略略擦拭下身,再随手将弄脏的绸布片儿扔在我身上,一边整理着衣衫,移步走去门口,一边丢下一句“风丑替他清理一下,弄他去床上躺着。”
天啊天风丑他一直在旁边,我竟忘得干干净净我脑中方才“嗡”地一声,梦一般的紫薇已映入眼睑。我痴痴地望着那花朵,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往常每见到天风丑额上的紫薇显形,我总免不了兴奋情动,臆想他美妙的胴体。而那又多半是他正在雨扶风身下的时候,总可以让我大饱眼福。今天他还衣衫齐整,反倒是我虽说在极乐宫这等所在,完全不必为这事觉得羞耻什么的,却也还是有点儿怪怪的。
除了额际蓝紫色的花朵揭示出某种信息之外,天风丑脸上没太多表情。他走到太师椅跟前,俯身自地上捡起我的外衫,展开,将我蜷在椅中的身体整个掩住,伸臂将我托起是托,不是抱。他的左掌在我颈后,右掌托着腰下,两只手都是温温的,淡淡的暖意便从手掌贴住的两小块肌肤漫延开去,仿佛温泉冲刷过整个身体。
“唔”我舒服地哼着,突如其来的疲惫溢满全身。
外面确实有人,但显然不是来听窗根儿的。我隐约听出是天韩寅的声音。雨扶风跟他交谈片刻,回转身来“我有事出去,紫稼你自收拾了睡。风丑,你好生看顾紫稼,另外,桌上那两样东西是给你的。别的事情,待我回来再和你算帐。”就那么拉开门去了。
我躺在床上半天回不过劲来。
这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事情,雨扶风居然就这么走了还叫我睡觉,让天风丑照顾我那可是刚才被他大爷抓回来的、前些天偷偷逃跑掉的天风丑嗳天风丑照顾我他要再偷跑怎么办叫我看着他比较正常吧
呃,还好没叫我看守。没锁没绑,好象也没被禁制住武功的天风丑,真要再跑的话,我能看得住才怪了是。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看见天风丑拉门往外走,我唬了一跳,撑起半边身体,叫“风哥”
天风丑脚步微顿,侧转脸说道“我找人弄些水来给你擦洗,这就回来。”淡淡一笑,身影消失在门外。
我茫然地倒回床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笑容,那朵紫薇
不一时那个白袍仆役端着水进来,到床边帮我做清洁。天风丑也跟着进来,走去另一边,把我被雨扶风撕下随手扔在桌上地上的衫裤收拢,顺手拭去太师椅上留下的欢爱痕迹,直起身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