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改天再谈。01bz.cc”
我说“我想分开。”
劳家卓抱住我“映映,你会好的,我陪你看心理医生,我会尽我一切照顾你,我们本来就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这样的语言我们都听得是如此苍白空洞。
他不再说话,只好紧紧地抱着我。
他宽待我的一切坏处,是那种赎罪一般的宠爱,我看得够了也看得累了。
我掩住脸,平静下来,哑着嗓子说“你走吧。”
劳家卓不肯走。
我们都经历过,我们都知道,有时候转身一走,那也许就是永别。
我光着脚跑到客厅,将他的外套塞进他手上“你回你家里去吧。”
他不敢抗拒我,被我推得连连后退“映映,你冷静一点。”
他一边慢慢往门边走一边安抚我说“好,好,我走,映映,我让大姐过来陪陪你好不好”
我拿起桌面的钥匙皮夹和手机丢到他身上。
劳家卓站在客厅的角落,坚持着试图说服我“映映,你不要生气,我今晚就在客厅,你腿上的伤口要擦药水,不然会感染”
我不再说话,拾起沙发边一件白色长袖开衫,裹住身体朝外面走。
劳家卓也慌了,他紧紧地拽住我“我走,你在家里。”
他退出客厅,关上了大门。
我头脑是一片空茫,虚脱地倒在了沙发上。
我的身体再无任何知觉,睁大着眼睛眼前却只看得见一片惨淡的白色,唯一剩下的感觉,是胸口的那一处地方,完全被掏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杀的。
五六
夜幕低垂。
诺士佛台的楼梯很多,街道精致狭窄,异国风情的餐厅和酒吧热闹缤纷。
我和同事如比从泰国餐馆吃了饭出来,慢慢地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
我提议去喝点东西。
她欣然同意。
如比上个月刚刚和男友分手,那天在办公室,男友发电邮来说让她过去把家里的衣物收走,她当即对着电脑崩溃大哭。
我在一旁给她递纸巾,听她诉说和男朋友三年的感情遭遇。
我的心一直很空,却有着钝重的痛,看着她眼泪鼻涕横流的狼狈相,我只觉得尚能哭得出来,都是好的。
这几天我都留在办公室加班,如比也是,我们都寂寞。
我与她在喧闹人群中慢慢地走着,忽然迎面一个男生大步跑过来,冲着我们大叫“嗨比比,映映”
他的手正好伸进包中翻东西,脚下的速度却仍然很快,一下子窜到了我们身侧。
如比高兴地叫他“阿中”
如比的下半截话语吞没在嘴边变成一个气音,下一刻我们身后的一个男人骤然挡在我的身前,然后一个箭步迎上,双手迅速地钳制住迎面而来的男生的手臂,瞬间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一切不过是两秒钟的事情。
如比完全惊呆了。
周围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观望。
地上的阿中最先反应过来,他不满地大叫“喂,先生,做什么”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开口说话“他是我同事。”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两个男人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对不起,江小姐。”
我淡淡地说“你们该道歉的是我朋友。”
高壮的男人一手将男生撑起来“对不起,先生,误会。”
阿中平日自诩随性的艺术家,也没有过多计较,只笑嘻嘻地问“你们是映映的保镖”
两个男人不好回答,又道歉了一次,退到了一旁去。
如比有些惊诧地看着我。
我心中钝重倦怠更甚,我对他们说“我有些累了,今夜留给你们两位。”
我对他们挥挥手,往地铁口走去,此地夜生活太多彩,要找个消磨的地方,总还是不太难的。
我从荃湾线中环站出来,刚刚走到马路边,听到身侧的车子对着我响了一记喇叭。
我停下脚步看去,香槟色的豪华轿车车门正缓缓打开。
我听到里边传出熟悉的低低咳嗽声。
劳家卓推门下车,直接朝我走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格子衬衣,没有系领带,袖口挽了起来,显得又清俊又儒雅。
路边行人来来往往,好几个结伴同游的漂亮女孩子纷纷回头看他。
劳家卓径自走到我面前,眉心微蹙“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兰桂坊”
我平静地说“我原来不知道我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他说“上车。”
我平顺地说“我回家就是。”
我转身朝地铁走回去。
他伸手拽住我,不由分说“走。”
我被他塞入车内。
他顺手将座位上搁着的几份合同收拾起来,一开口就带起了低低的咳,他对我说“他们过分谨慎了一点,替我跟你同事道歉。”
我缓缓地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和旁人解释,这是第一次,如果你一定要他们这样继续下去,想必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耐心着解释“劳通的投资牵涉太大,处处都要打点人脉,我现在还不能够做得不留一点余地。”